他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拿命来跟她玩,因为他的措施,她还不能真的让他头疼死在这里。
祝怀砚靠坐在柔软的地毯上,背脊依偎床沿,双目疼得有些涣散,瞳眸空洞无光,长长的羽睫微微垂下,流泻小片阴影,脸色极其难看,额间冒着细细的薄汗。
冷白如玉的手腕上扣着锁链,长长的锁链拖了一地,并未影响他的气质,反而多出几分破碎的病弱感,与生俱来的贵气不减半分。
此刻的他虚弱无力,没有任何战斗力。
天道轮回,终于轮到他。
沈清沅走出卧室,接了一杯温水,回来给他喂下两片药粒,外加一小瓶镇定剂,确保他浑身绵软无力,不能再做出非人的举动,才放下心来。
外面重兵把守,暂时还不能让他死。
祝怀砚配合地喝下她喂的药粒,过了好一会儿,头疼症状才有所缓解。
漆黑的瞳孔透出一分意味不明,潜藏森然的笑意。
薄唇泛起清浅的弧度,嗓音低沉嘶哑,好似上等大提琴拉出的音色。
“你这是在心疼我?”
沈清沅收起药瓶,冷哼一声:“你还不能死。”
楼下的雇佣兵随时等待取她的性命。
在她没想到解决的办法之前,都要留住祝怀砚的性命。
祝怀砚低头看一眼手腕上的锁链,轻轻扯动一下,锁链拖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原来被锁链拷住,是这种感觉。
一点也不难受。
为什么沈清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