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沅一度认为,自己绝对是上辈子坏事做尽了,才摊上这么个偏执的疯子。
偏执地复刻以前的生活,偏执地想要拉她回到过去。
似乎有被祝怀砚影响到,这夜沈清沅居然梦回多年以前,刚进祝家的第一天。
那个时候的祝怀砚不管对谁都冷漠疏离,与现在的人设天差地别。
梦境真实,让她身临其境,仿佛重生过一回。
“沅沅,发什么呆呢?还不快进来。”沈母远远地唤她。
沈清沅才懵懵懂懂追上去,没有再环顾院子里的海棠树,没有再看二楼阳台。
她深知不能再看了,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祝太太依然端坐在沙发上,身着米白色旗袍,身材姣好,气质高贵典雅,乐呵呵地对她笑:“这位就是沅沅吧,长得真可爱。”
沈清沅默默垂下头,不再嘴甜的夸她,不再吭声。
沈母拉不下面子,轻轻拍她的肩:“沅沅,叫太太啊。”
然而,沈清沅依然不吭声,抗争到底。
不愿意再涉足祝家的事。
见状,沈母刚要低声批评她。
祝太太眼神柔和似水,淡笑道:“没事。”
在这场真实的梦境里。
沈清沅不再接近他,不再讨好祝太太,本本分分上学放学,不再讲多余的话。
看到祝怀砚都躲得远远的,不再跟他交流,送药送饭的活全部默默避开。
在祝怀砚会被祝太太刺伤的那个傍晚,她选择不出门。
尽管她已经避开,仍然让他侥幸活了下来。
他们就像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祝怀砚没有找到她换药,没有再利用她。
她也本本分分干到母亲辞职,回到小镇上无忧无虑地生活。
就在她以为这样,只要做完这一切,就能成功躲开祝怀砚时,他没有再选择出国,而是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