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那双无辜纯粹的眼睛。
很遥远了。
“是……是吗?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女人一阵尴尬,显然没想到祝怀砚会这么说。
不记得她,却能记得从没夸过她。
祝怀砚招了招手,服务员走上来,听他淡声吩咐:“送客。”
女人脸色大变:“送……客?”
一点面子不给,就要把她赶走了?
服务员已经来到她面前:“小姐,请吧。”
这场宴会里,祝家就是绝对的王,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女人刚被送走。
祝怀砚注视她的背影,淡声对身后的助理说:“该怎么做,知道吧。”
“往后类似的声音,我不想再听到。”
助理默默点头,退下。
其余人已经躲得远远的。
处理完一切,祝怀砚的手机响个不停。
电话里传出司机气喘吁吁的声音。
“祝先生……沈小姐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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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云蔽月,才下过雨,空气中弥漫湿土混杂青草的气息。
夜晚寂静无风,茂密的林子里杂草丛生。
女人焦急地在林子中逃跑,月白色长裙已被她用小刀割毁,裙尾呈不规则割痕,小腿,手臂上好几道杂草划破的口子。
沈清沅跑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偶尔飘来的彻骨冷风倒是为她舒缓不少热气。
这是最佳逃跑时机了。
送她回来的司机在身后紧追不舍,好在沈清沅身手不错。
小时候在镇上长大,放假常常回村里的老家帮姥姥收果实,对林子山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如鱼得水,想要甩掉身后的男人,简直轻而易举。
没过多久,已经轻松甩开紧跟着她的男人。
深夜漆黑,只能借着月光,勉强看清周围环境。
沈清沅顺着水流声来到一片小溪,溪水清澈干净,哗哗流淌。
她洗了把脸,又摘来一片绿叶折成漏斗状,盛水漱了漱口。
简单清洗身上的泥污,昂贵漂亮的礼裙已经看不出原来的形状。
她沿着小溪慢慢往下走。
来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忍不住在心里庆幸。
祝家这场晚宴居然会把位置订在郊外山上新开的酒庄,意味着山下会有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