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他。
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他们从未认识。
一只大手落到她纤细的腰身,收了收力道。
“见到老相好,不打算去打个招呼吗?”
男人似笑非笑的嗓音,轻飘飘地钻进她耳里。
嗓音低沉磁性,充满邪意,蛊惑。
沈清沅避开目光,困意完全消散。
她想起什么,忽然又报复性地笑起来,笑容阳光灿烂:“好啊,如果能旧情复燃,那就再好不过了。”
霎时间,祝怀砚的脸色阴沉几分,阴云密布。
她能明显感受到腰间的力道越来越大,恨不得现在就掐死她。
“有本事你现在就掐死我。”沈清沅也毫不畏惧,抬眸望他,红唇轻启。
“让所有人看看你肮脏丑陋的真面目。”
谁料,停放在她腰上的大手松开了。
祝怀砚轻笑出声:“激将法对我没用。”
大众视野下,他永远清风霁月,儒雅随和,将斯文败类诠释得淋漓尽致。
宴会的主办方是祝氏集团,所以祝怀砚不得不出席。
但没人料到他会带女人过来。
各大企业世家都知道他单身,纷纷带着自家千金过来,万一被太子爷一眼看上,家族企业就能扶摇直上。
没想到被这么个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女人捷足先登,被他当公主似的,牵着小手出席。
清醒后的沈清沅,终于感受到周围满满的恶意。
不是因为抢走祝怀砚而怨恨她,是她站在本就不该属于她的位置,挡了其他人的道。
祝立诚早已出院,与祝修文站在一起交谈,明面上和谐可亲,谈笑风生。
祝怀砚携着她过去,手上端杯红酒,与祝立诚碰杯,薄凉唇瓣笑意深深:“许久没见,叔叔的伤势恢复得不错。”
“还行,谢谢侄儿的关心。”祝立诚眼神微变,掠过一抹恐色。
很快又装作和善,摆出一副长辈样。
谁能想到,正是他的好侄儿,将他打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沈清沅冷眼看他们演戏,无一演技精湛,光鲜亮丽,各个面具戴得好好的。
很多年没见祝先生,他依然气势非凡,岁月的年轮并未在他身上留下过多痕迹。
尽管过去很多年,她仍然记得很清楚。
祝修文从祝太太的卧室里出来时,衬衫染血,鲜红刺眼,不知是他的,还是祝太太的。
他表情冷凝,眼神中阴沉沉的戾色。
“祝叔叔。”她给祝修文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