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沅看他穿戴整齐正式,西装加身,领带也打好,像要出门。
管家带了几个人到门口。
轻敲卧室门,毕恭毕敬招呼:“先生。”
几个陌生的女人站在管家身后,沈清沅警惕地后退一小步,望向祝怀砚。
只见他招招手,示意那几个女人进来。
“你想干什么?”她反射性地后退,已经被祝怀砚吓出阴影。
祝怀砚合上书,站起身:“晚上有场宴会,你陪我。”
“我不去。”沈清沅想也没想地拒绝。
他反笑:“那我找关悦怎么样?”
“你别欺人太甚!”沈清沅气急,裹紧身上的浴袍,拒绝那几个女人的接近。
浴袍里面,什么也没穿。
头发还湿漉漉的。
她从没被人这么围观过……
小脸煞白,指节死死掐着浴袍,生怕下一秒那几个人会冲上来扒光她。
也不是没可能。
祝怀砚什么事干不出来?
“沈小姐,这是我们工作室最新设计出的礼服。”为首的女人身着工装,率先走上来,礼貌地向她介绍带过来的服饰。
说完,又和善地安慰她。
“您放心,我们绝不会伤害您。”
祝怀砚冷眸微沉,目光森寒,抬步走近她:“要么她们来,要么我来。”
“我自己来。”沈清沅咬牙切齿地瞪他,走上去随手拿过其中一件,往浴室走去。
刚刚跟她对话的女人,在后面轻声唤她,委婉地换一种说法:“沈小姐,还有东西没拿。”
沈清沅转回头,见她拿出胸贴。
众目睽睽下,她耳根子红到底,极不情愿地上去拿。
祝怀砚自然能看得出来是什么。
轻抿唇瓣,转身出门。
他的离开,让室内氛围瞬间轻松下来,不再充满紧迫感。
沈清沅第一次穿礼裙,礼裙纹理精致繁琐,月白色的绸缎柔软贴身,不借助外力穿起来有些费劲,又怕把布料扯碎。
磨磨蹭蹭穿了很久,才从浴室出来。
任由造型设计工作室的人为她梳妆打扮,繁琐又复杂的过程。
沈清沅觉得自己有点像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切成他们想要的形状。
一夜未眠,她的精神实在不怎么好。
化妆师在她身旁低语些什么,全部左耳进右耳出,但也不过是些场面客套话。
昏昏欲睡中完成了装扮。
她整个人看起来,焕然一新,跟变了个人似的。
妆容精致自然,水眸空灵澄澈,朱唇皓齿,乌黑的长发盘起,完美显露出轻薄漂亮的锁骨。
天鹅颈上挂着一条精美的项链,就连纤嫩的手腕也系了根铂金手链,手链两颗银色小铃铛泠泠作响。
月白色长裙衬托她性感的身段,线条流畅优美,性感中不乏尊贵,美若天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