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们显然没想到会有人闯进来,两个吓得惊慌失措。
看到是沈清沅才轻呼一口气。
“我当谁呢,吓死个人。”
“沅沅,你听到的这些话,可千万不能传出去啊。”
沈清沅点点头。
佣人疑惑道:“奇怪,这会儿也没到饭点啊,你过来干什么?”
她过来当然是有目的的。
但不能说。
祝怀砚不让说。
他吻完她以后,凑到她耳边低语:“把我喝的药替换掉,你能做到。”
平日祝怀砚体弱多病,家里常常给他熬药。
“不行,被发现我会被打死的。”沈清沅几乎是想也没想地回答。
私自调换主人的药物,她是嫌命太长。
祝怀砚眸光微沉,语气轻飘飘的,好似一阵清风:“你知道我为什么需要坐轮椅吗?”
“太太说你是懒的。”沈清沅诚实地回答。
祝怀砚却笑了,面容沉静从容,黑眸映着点点亮光,即使是坐在轮椅上,尊贵气质都不减一分。
“她说,你就信吗?”
以前沈清沅信,但现在不敢信了。
毕竟她曾亲眼见到,生命垂危的祝怀砚,躺在血泊里无助又狼狈。
而这手笔出自祝太太。
“帮我。”祝怀砚注视着她的眼睛,原本淡漠疏离的凤眸里,多出几分不属于他的柔情。
后来的沈清沅才知道,他是在用美男计,故意诱哄她,替他做事。
祝怀砚只不过是在利用她。
之前能为他替换药物的人,已经因失职放跑祝太太而销声匿迹。
所以他才将视线放在她身上。
所谓的体弱多病,从来都不存在。
祝怀砚平时喝的药物,都是在强行干预他身体,让他全身无力,除了动脑学习以外,什么也干不了。
而在这个家里,所有人都默认了这个情况。
祝太太谋划逃跑,但怕祝怀砚是她最大的绊脚石。
祝先生担心他会成为祝太太逃跑的帮凶。
索性让他在家里当一个废人。
整个祝宅的人都各怀鬼胎,不存在任何信任之谈。
生在爹不疼娘不爱的家庭里,祝怀砚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万幸中的万幸。
后来偷偷换药的职责,落到沈清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