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他自己开的车,深蓝色阿波罗IE招摇酷炫地停在公司门口,来往不少路人侧目围观。
她坐上副座,扣安全带。
全程一声不吭。
车内灯光昏暗,弥漫不知名香气,沁人心脾。
祝怀砚熟练启动车子,修长的手操纵着方向盘,张扬又招摇地驶离公司。
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炫耀彰显成功者的嚣张。
身旁的女人低垂着脑袋,眼眶还有未褪去的红痕,吸了吸鼻子,咬着唇不知在思索什么。
她今天穿着淡绿色的雪纺纱裙,配上一件颜色更淡的针织开衫,映衬得肤色更为白皙细腻,天鹅颈下是轻薄精致的锁骨。
微光晕染在她清瘦的身躯,线条柔和温顺。
“我还没死,暂时不需要你哭丧。”
祝怀砚看她眼眶越来越红,轻抿唇瓣。
沈清沅又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回去。
依然不吭声。
车子驶入天澜别墅区,祝氏集团近几年开发的新项目,风水采光最好的一栋,自然落入祝怀砚之手。
巍峨奢丽的别墅自带大花园,被雪白的栅栏环绕在其中,道路两侧亮着橘黄色的路灯,四周祥和寂静。
佣人备好菜肴,一道道摆在桌上,菜香味飘远。
沈清沅坐在位置上,乖巧地用餐。
祝怀砚给她夹什么,她就吃什么。
不给她夹菜,就默默吃碗里的饭。
佣人在一旁候着,无人敢吭一声,氛围死气沉沉的。
别墅似乎刚被收拾出来,没人住过,装饰物几乎没有,只有简单常用的家具,毫无生气。
“从今天起,你住这里,有什么需要跟管家说。”祝怀砚率先打破寂静,对着跟布娃娃一般死气沉沉的女人说。
沈清沅依然闷不作声。
“转人工,会吗?”
祝怀砚十分不悦。
沈清沅才缓缓抬头,柔和的光进入杏眼,极不情愿地回答:“知道了。”
“如果你求我是这个态度,那么,现在就可以滚。”他冷笑。
这次沈清沅态度好不少:“我知道了,祝少爷。”
“您想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她巴不得赶紧走,但她要敢走。
这个疯男人必定会狠狠报复她。
用过餐后,祝怀砚有场视频会议要开,径直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