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啊!从小就感情淡薄,但心性耿直,哪里能那么细心,只要这孩子忠心君王,便是好的。”
“是呢!兴许郡侯一心操心国之大事,有所忽略也是有的,郡侯乃我族最勇猛的大将军,功绩自不必说,衷心君王更是没的说,我家大少主子也是知礼数识礼节的好孩子,兴许是纳亲礼在即,遇到了什么棘手之事,竟忙的未曾派人来问候夫人,也未曾告知此等大喜事,幸而我家夫人替着操心,怕大少主子忘了向您报喜,才派了我来告知夫人。”
“郡侯与我家大少主子相识两年之久,我家夫人也几次提醒过大少主子,必要回来探望夫人,需得亲自来尚京城拜见,可也不知他们小年轻在忙些什么?一时耽误了,想必夫人也还没有见过我萧家大少主子吧!唉!年轻人,总是记不住事儿,您可莫要介怀。”
妇人抽了抽嘴角,呵!这张巧嘴,可真是没得说。
“是啊!这些孩子,年轻不知事,将来还得劳烦你们夫人多多教导,唉!我这把老骨头了,也是管不着他们年轻人的事儿了,只盼着他们日子过好便成。”
管事的闻言,却见她脸色阴沉,似有不悦,想来,这农妇是将他的话放在了心里。
便笑道:“是呢!只是,我家大少主子近日因纳亲礼之事而忙前忙后,恐不能亲来拜见,索性您也是要去鱼凫城的,便也不急一时。我家大少主子从小娇养,性子不大沉稳,眼界宽广,自有一番容人之量,夫人见了必会喜欢。”
阿娇闻言,眉头挑了挑,他这明里暗里的明示他家少主子娇贵不懂礼数不知道先拜见长辈,反而还要长辈亲自去见她,又性子清高脾气怪癖,既无尊卑又无度量,句句都在损他家的少主子,又句句指责他家少主子无规无距不懂礼数。
看来,此人还真是来挑拨离间,让她们婆媳不和、母子不睦啊!
这管事忠心的夫人到底是何许人也,竟然敢上门来撺掇?
那妇人也是历经半生坎坷的智慧之人,脸上多是无尽沧桑,写满了对这红尘的看淡与无谓,自然也不可能是那蠢笨之人,也猜得到这管事的言外之意,只怕这背后指使他的人,品性十分的恶毒。
妇人顺着管事的意思,面露一丝愤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虽然一句话也没有,但那怒气值足以证明了她此时此刻对阮文君与萧燕燕的愤怒与不满。
阿娇见状,假意去搀扶,劝慰:道“您莫气,若是气坏了身子可不好,想是郡侯忙于事务,萧家大少主子又为纳亲礼太过于操劳,便抽不出空来亲自拜见您,萧家自是懂礼数的,您瞧,这位萧家管事不是亲来报喜了嘛!”
管事的见状,赶紧附和:“是呢!是呢!小辈们不懂事,但萧家长辈们是知事的,不然,我家夫人也不会派我来报喜。”
妇人假意被阿娇劝住,余怒未消的坐了下来。
“哦~!不知您尊奉的是萧家哪位夫人?”
见这管家如此肆无忌惮的往萧家嫡女身上泼脏水,那自然不可能是萧燕燕的亲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