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灼,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夏桀十四年,桀命扁帅伐蚕丛氏,蚕丛氏献二女琬、琰,导致桀不再宠爱妹喜。
所有人不知道的是,消失的白灼其实一直都在守候琰的衣冠冢。
不过短短数月的时间,他便苍老了许多,如同垂垂老矣的佝偻老头。
他郁结在心,食不知味夜不能寐,除了烈酒可以以寄相思,他似乎再也没有吃过任何东西。
他的身体一天天被他拖垮,瘦弱的如同风中残烛,白发苍颜。
“琰,你在另一个地方是否孤寂?可有想我,我要来陪你了,你高兴吗?”白灼虚弱的说完,便上气不接下气的看了看天色。
喃喃着:“你看啊!蚕丛族又恢复了往日繁荣,族人们的生活也逐渐富足,这应该也是你所希望看见的吧!终于,我可以放心的走了。”
这说,白灼吃力的站起身来,提着酒坛子,一路颠簸一路饮酒,一路欣赏风景一路疯癫。
不知不觉,他的灵魂好似被剥离了一般,轻飘飘的、软绵绵的,在蚕丛族的上空飘来飘去,虽然领略了蚕丛族的大好河山,俯视了蚕丛族的繁荣兴旺,可他觉得好累好累啊!
就像那无家可归的游魂,居无定所的阿飘,人们看不见他,他却能看尽人间百态。
不知飘了几百年,又看了多少年的风光,他只觉得灵魂越来越沉重,沉重到已经载不住他的躯体。
公元前1613年,商朝君王祖甲执政后期,蚕丛氏部落不屈服商朝控制,领导部族奋起反抗,结果弱不胜强,战死岷山,族人四处逃散。
身为一缕游魂的他,不停的呼喊:不要,不要……。
他惊慌的想要冲向前去制止,可他只是一缕游魂,旁人看不到他,他也阻止不了这场残酷的战乱,他就像是空气,更如一阵风,从他们的战场一一掠过。
还好,他们的一支从茂汶盆地的东面,翻过与岷山相连的玉垒山脉,进入西蜀盆地的西北沿,志在伺机而动,重新抗争。
一缕游魂想要提醒他们,战乱无情,首要便是修身养性,不要操之过急,要先安顿部族,好好生活下去,然后再屯兵,存粮草,这样,反抗起来才有胜算。
这是他第一次作为局外人的无能呐喊,可他什么也做不了,他又急又气,近乎疯狂。
蚕丛氏历经几千年,却不想,会毁在无能的后嗣子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