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言继续道：“不过师姐，金玉你们不是同门师兄妹吗，听说他经常跟着徐离道长走街串巷，怎么你师父他没带你下过山、出过门吗？”

楼心月扭过脸来，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她以前只是百莲池里的一条锦鲤鱼，连化形都不会，师父怎么可能带她出门啊。

楼心月尬笑两声没回应，和静已经睁开了眼睛，看着已经看不到游客身影的石阶，吩咐两人继续沿着石阶巡夜。现下已经晚上八点多钟，下山的石阶上除了照明的灯火就只剩下和静与楼心月、忻言三人。不同于山上的情况，山脚下的市集里到处都是灯火璀璨，摆摊的商贩兜售着琳琅满目的货物，闲逛的人群在市集里络绎不绝。

和静带着楼心月和忻言与守在山脚处的弟子打了声招呼，几人看了眼不远处热闹非凡的市集，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忻言独自一人沿着石阶往回走，和静带着楼心月沿着小路巡查上山。

小路没有路灯，两人走得很慢，和静走在前面拿着手电筒给楼心月带路。天边的圆月已经渐渐泛出荧光，硕大又明亮的挂在遥远的东方，看着既近又远。

“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吗？”和静拨开了横在路上的一根苇草，回头看了楼心月一眼，见她走在曲折的山路上毫不费力，又转过头去继续往前走。

“还不错，师兄弟们都非常友好，引修师父也很和善。”

和静轻笑出声：“嗯......引修师伯掌管化经殿，我们几乎每个弟子都经历过师伯的教导，虽偶有严厉，但是师伯非常擅于因材施教。曾听金玉提过徐离道人的道场在中州台山上，台山我几年前也有幸去过，但是那会儿却没见着徐离道长的道观，下次去若是见到了一定入观参拜。”

楼心月想了想隔绝在重重山雾上的虚空境，笑了笑：“和静师兄若是要去，可得提前通知我和金玉师兄，不然就算你翻尽了台山恐怕也是找不到我们的。”

和静惊讶地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楼心月：“怎么说？”

楼心月只是冲他笑了笑。

和静纳闷地扭头继续往前走，没走几步突然猛转过身来，震惊地看着楼心月，声音因为讶异都忍不住拔高了：“难道说，你师父徐离道长能开结界将道观隐匿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