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身隐踪、调包无痕,乃是本公子的看家本领。”楚清歌看起来格外的骄傲,还得意的扬起下巴,像是摇尾巴求表演的小狗。
凌知念觉得有些好笑,像是哄孩子一样,夸张的鼓起掌,“你这个角色设定不错啊,功夫高深,让你演爽了吧。”
“演?”楚清歌蹙眉,面露不解的样子看向凌知念。
凌知念透过窗户看向外面已经落幕的天色,拽着楚清歌衣袖,“先别说这么多,我们赶紧交换下信息,这局剧本杀再不结束,我赶不上末班车回家,打车好贵得嘞。”
楚清歌凑近看着凌知念,“坊间传闻在钉棺之日太尉府二小姐突然苏醒,之后便得了离魂之症,眼下看来所言非虚。”
“什么所言虚不虚,快别演了,咱们加快任务进度,咱们两个合作,一起完成任务,我真要赶不上末班车了。”凌知念走出箱子,站在楚清歌面前,“你角色任务到底是什么?我们交流一下。”
凌知念缓缓地将目光投向周围,库房昏暗只能依靠窗外的月光,她环视一圈并没有找到烛火,好在库房的空间颇为宽敞,一排排聘礼箱子整齐地列着,这些箱子做工精细,箱角处镶嵌着铜质的包边,因为楚清歌和凌知念的关系,箱子全部被打开,珠宝首饰零乱地散落在地上,绸缎布匹随意地堆放在角落里。
她迅速把箱子翻了一遍,想要找到有没有有用的线索,可找了一圈下来,楚清歌依旧是皱眉站在原地,满脸不解,凌知念捞起衣裙坐在地上喘着气,“你你的任务到底是什么?我真可以帮你,而且我帮你,绝对是事半功倍的。”
楚清歌甩开凌知念的手,双手环胸骄傲道:“这天底下还没有人敢给我盗月公子派任务。”
凌知念嘴角抽动:怎么还骄傲上了,他是第一次玩沉浸式剧本杀吗?这也入戏太深了吧......魔怔了吗?
“行行行,那请问盗月公子,您来王府作甚?”凌知念不耐烦继续道:“礼尚往来,我先说,我是来王府验证王爷是不是想要杀了我,当然这也是我的任务。”凌知念示意楚清歌说话。
“实不相瞒,在下行走江湖多年,劫富济贫,难免会有仇家,如今被人下了寒毒,此毒难以根治,必须要服用冰蝉衣壳炼制的玉消丸方能解毒。”楚清歌指指凌知念背后的箱子,“恰巧,正枚玉消丸被安康王所得,作为了你的聘礼,如今正在你身后的箱子中。”
凌知念转身弯腰翻找,里面果然有个白玉瓶子,她举起来,“是这个吗?”
楚清歌眼里露出惊喜,想要伸手去拿,凌知念侧身躲过,“还望小姐救命,盗月会感激小姐的。”楚清歌弯腰行礼。
“咱们互帮互助怎么样?等一会儿你出去以后,你潜入安康王屋子里,把人给我绑了,然后随我审问清楚我想要的东西。”凌知念摆手,“免得我去用偷听这样的蠢办法了。”
楚清歌惊骇,后退两步,“你,让我去绑安康王?”他指指自己。
凌知念理所当然的点头,倒出白玉瓶内的黑色药丸,捏在手里。
“你不要命,我还要的。”
“他就是个NPC而已,又不是真会武功,还能杀了你不成。”凌知念把玉消丸放在嘴边,“如果你要是不答应,我现在就把你的玉消丸吃了,看你怎么完成任务。”凌知念说完,就把药丸放在嘴边。
“且慢!”楚清歌表情有些无奈,“姑娘,你我无冤无仇又怎能见我身死于此?”
“那我现在就把麦丽素吃了。”
“别。”楚清歌哀怨的看着凌知念,“此药难得,是我唯一能解毒的东西。”
“那你和我结盟。”
“不论是你吃下我的解药,还是让我同你结盟绑架安康王皆是死路一条,姑娘你我无冤无仇,将你退婚的是安康王,又何苦害我?”
“拉倒吧,这个设定十年前就不写了。”凌知念坐在箱子上,“实话告诉你,我是DM,兼职凌知念这个角色,你跟我合作,包赢的。”
楚清歌面色悲痛,“本公子素来行事磊落,绝不欺凌弱小跟女流,如今凌二小姐何苦将我逼迫于此。”
“这个本已经打了一整天了,两百块钱是让我暂时当牛马,不是一直当牛马,咱们早点结束回家好不好?我还要准备明天的论文答辩呢。”
“既然如此,非常时候行非常事,凌二小姐得罪了。”
“很重要的,大哥。”凌知念也有些无语,“二百块钱也不能买我未来是不。”
“废话少说。”楚清歌出手抢夺玉消丸。
凌知念被突然出手的楚清歌吓得,惊慌侧身避开,玉消丸随即也掉落到她嘴里。
“吐,快吐出来。”楚清歌掐住她脖子,按着她弯腰,给她拍着后背,“冰蝉衣壳是极寒之物,你身体无事若是吃下,恐日后难以有孕啊。”
凌知念被他拍的直咳嗽,根本没办法说话,挣扎之下,凌知念起身,“呸呸呸,什么怪味。”
“你咽下去了?”楚清歌神情着急。
“那什么,抱歉哈。”凌知念给自己顺着气,“我真不是故意吞你道具的,你刚刚突然动手,我失手才......”
楚清歌暴怒,一把掐住凌知念的脖子,手指收紧力气,凌知念被一阵窒息感席卷,不断拍打楚清歌的胳膊,想要掰开他的钳制,“松手。”
“你再不松手,我就报警了,玩个游戏,你再入戏也不能真动手杀我啊。”凌知念指甲抠入楚清歌的皮肉中。
完了,真要死了......
在她即将感觉到自己脖颈要被掐断的时候,楚清歌突然松了力道,躺到在地,眉毛上覆上冰霜,整个人也蜷缩在地上发抖。
凌知念摸着脖子,跑到一边疯狂咳嗽,“我这脖子怎么就这么受罪,先是被人勒破皮,现在还差点让你掐死。”她咬牙切齿,“神经病!分不出现实和剧本吗?你这种人就不应该出来......”
楚清歌瑟缩发抖,声音也颤抖的控诉,“我,我寒毒发作了。”
凌知念小心翼翼走过去,先是用脚提了提他胳膊,“你,你这是......”她伸手触摸了下楚清歌的脸颊,冰凉的冻手,凌知念从楚清歌眉毛上取下冰碴,放在指尖搓了搓,“是真的冰碴......你玩这么大?不是演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