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很快便到了东城的一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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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郁离刚一踏入宅子内,宁惜月就匆匆迎了出来。
看到宁惜月的模样,苏郁离心中一沉。
她一身素白的衣裙,头上戴着两朵白色的绢花,素着一张脸,没有一丝妆容,这分明就是在戴孝。
“惜月......。”
看到苏郁离,宁惜月的眼泪一下子涌出了眼眶。
“小姐,我母亲过世了。”
苏郁离伸手扶住正要下拜的宁惜月轻轻拍拍她的手臂:“节哀。”
两人走到花厅内。
苏郁离解下身上的披风。
丫鬟上了茶,两人在桌边坐定,苏郁离这才问道:“怎么回事?”
原来宁惜月随着苏郁离回京没几日,在街上遇到自己的姨母。
两人私下偷偷见了一面。
她的姨母自那次她出事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她,以为她早已经死了,如今再次遇到也是大吃一惊。
宁惜月没有说自己的情况,只说当日自己遇到贵人带着她出了京,如今贵人回京办事,她也跟着一起回来,不日之后便会离开。
姨母知道她安然无恙,也不会在京中久待,不会给自家惹上麻烦,这才松了口气。
然后告诉她,在她离开之后不久她便收到江南来信,说宁惜月的母亲病重,让她速速回家。
姨母知道她离开江南的原因,也不知信中说的事情是真是假,怕这又是宁惜月的父亲诓骗她回江南的借口,再加上那时她也不知道宁惜月去了何处,便回信说,宁惜月没有来京城。
再后来,姨母再次收到江南来信,说宁惜月的母亲病逝。
见到宁惜月之后,她便把这事告诉了她。
宁惜月不知事情是真是假,但她一直挂念着母亲,听说此事之后便再也坐不住了。
如今见她这般模样回来,便知事情是真的。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想开些。”苏郁离温声安慰。
“小姐,我母亲她,她是被磋磨死的。”
宁惜月再也忍不住失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