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又开始发抖的林桥,祁宴一下子清醒过来,他刚刚是真没忍住,也许他这辈子都没法忍住。
“你为什么就这么冥顽不灵,林桥,吃了那么多苦头,你就不能学聪明点吗?我讨好你、我向你示弱,你就不能乖乖收下来吗?”
祁宴都快要哭了,带着哽咽声道:“我知道,我以前很过分,对你很差,可是我已经尽力在弥补了,你好歹装一下就当可怜一下我,给我一点点希望不可以吗?”
祁宴自己说着这种请求,可是在回想之前自己对林桥的所作所为,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在异想天开,但凡哪个人对他做过一次那种事情,只要他活着他一定要将那个人剥皮破骨。
可他就是想要林桥对他笑一笑,想要得到林桥的好脸色,想要林桥也爱上。
祁宴知道很难、甚至是不可能,但是他又忍不住想要。
“林桥,求求你,可怜可怜我吧,给我一点爱好不好,我心里好难受啊!”祁宴死死的揪着自己胸口的衣服,跪倒在林桥的面前,另一只手死死抓着林桥的手腕。
低头看着泪流满面的祁宴,再看看被握出一圈红痕的手腕,林桥只觉得这一幕荒诞极力。
脑海里还回响以前祁宴说过的话。
“畜牲就该有畜牲的模样。”
“嘬嘬嘬嘬,小狗,过来,开饭喽。”
“你死了,我就把你装在笼子里面一起埋了。你死后也别想自由。”
“我今天教你一条规矩,吃完饭的狗要对着主人叫几声。”
“婊子,丑鸭子,没人要的可怜虫。”
原本听着林桥突然失神喃喃道什么,祁宴靠过去想要听清楚,却猛地发现这是自己以前说过的话。
林桥还记得。
还一字不差的复述出来了。
看着神情麻木、眼神死寂的林桥,祁宴猛摇林桥的肩头,惶恐不安道:“林桥,你醒醒,快醒醒!”
林桥慢慢回神,看着眼前一样痛苦的祁宴,指着自己的心口道:“祁宴,我好像心里面生病了,我最近这一年看见菜刀就像砍自己的手腕、在阳台待着总想跳下去、有时候过马路的时候还想闯红灯让车把我撞死,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祁宴站起身来,将林桥的脑袋抱进他怀里,安慰道:“没事的,林桥,我们明天去看心理医生,没事的。”
“你会帮我治病吗?”林桥带着一股天真,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