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落了地,谁分得清谁是谁家的?人家不认,没有证据自然也没有办法治他,若是被看守果场的人发现,免不了要缠斗一番。
也不是没有村民在果子上做记号的,可人家偷果子的也不傻,遇到有特殊记号的根本不会采摘,似乎小聪明都用在这上面了,如今来果场看着,就是为了防他们。
林岸没有起身,他闭着眼睛道:“有人来了我会听到,你别管,赶紧睡觉。”
黎宁又戳了戳他:“林岸,有蚊子咬我,睡不着。”
林岸坐起了身:“刚才是谁说不用我照顾的?”
在月光下他看到了黎宁身上的蚊子包,叹道:“娇气。”
他拽过黎宁的手腕,用指甲在上面掐了个十字,黎宁手上的蚊子包从痒变成了痒痛,她问道:“这是做什么?”
“封印。”林岸的回答一本正经,这让黎宁短暂的怀疑了一下。
她碰了碰手上的蚊子包,没再管它,而是趴到草席上盖上被子:“附近还有蚊子怎么办,为什么它们只咬我?不公平。”
林岸垂眸,看向黎宁:“你血甜。”
像是接受了这像是夸赞又像是敷衍的回答,她闭上眼睛喃道:“那也不能只咬我一个人吧,为什么不咬你,难道你的血就是苦的吗?”
被子里的人已经闭上了眼睛,原本喋喋不休的嘴也安静了下来,林岸抬手轻轻的将黎宁的手翻了个面,盯着她的指尖,只见黎宁今天早上的伤口已经消失不见了。
林岸松了口气,那想必舌头也会很快好。
黎宁像是白天帮他干活累到了,入睡的很快,被她这么一折腾,林岸的睡意消失了,他偶尔轻轻的在黎宁的头顶上方扇动两下,为她驱赶虎视眈眈的蚊子。
夜间温度湿热,虽然是秋季但还是有隐约的蝉鸣声犹在耳边,身边没有人说话,风吹草动的声音变的特别清晰,林岸坐在黄土屋的门口上,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正在熟睡中的黎宁,被子盖住了黎宁的鼻子,一张嫩白的脸被闷的有些红润,林岸俯下身,将被子向下拽了拽,动作很轻,并没有惊扰正在熟睡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