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纸不见了,我忘记把它烧掉了。”阿玫急忙蹲下去,将所有的储物空间都翻了个遍。

徐启宸也帮忙,可他俩忙活了一顿,死活没见那张纸的踪影。

“丢了就丢了,阿姐你不是抄了好几份吗?”徐启宸安慰道。

阿玫摇头,“那不一样,那张纸上是你小娘的字迹,若是把你供出来了可怎么办?”

原来阿姐是在担心自己。

徐启宸心里一阵暖意,忙道:“没事的,阿姐你要相信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阿玫没听进去,愧疚道:“是我没收好,等我再找找,有事的话你就往我身上推。”

徐启宸拉住她,直言道:“那张纸是我小娘写的,但字迹有些变化,旁人看不出来的。”

见他不似随口一说,阿玫的心微微放了下来。

“对了,我今早好像听说了徐府的事情。”阿玫给他盛了两个包子,看着他吃下后,忧虑道:“徐裕若是垮了,这七千万两银子不就落在你身上了?”

“阿姐是在担心我?”徐启宸满脸期待。

“重点是这个?”阿玫恨铁不成钢地敲了他一下,“县令大人那边怕是没这么好松口,你现在的第一任务,就是看住徐裕,好好养着他,别让他生病,也别让他庆生。”

“没用的。”徐启宸暗了眼眸,颓废道:“他就是个缩头乌龟,等今晚我回去,定然会收到他的命令。”

阿玫还要开口,却听外头传来一阵阵脚步声,像是有很多人都在往同一个方向跑去。

“去做什么?”戚三娘拉了一个路人,问道。

“砍头啦,你不去看吗?”城民见戚三娘没反应,大声道:“就是之前声称你丈夫杀人的那个车夫!”

刹那间,戚三娘的表情巨变。

她面上原本的和蔼消失不见,双眼泛红瞪得溜圆,眉头竖起,嘴角也向下弯,冲进了小馆里,惊到了阿玫和徐启宸。

“小姐,我要去看砍头。”戚三娘火速抓了个大衣,匆匆丢下一句。

阿玫意识到砍头的是谁,也明白了她的情绪为何会突变。

而半个时辰之前,讲堂内,丛铁义踩着雪,一路气喘吁吁地走到讲堂门口,却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喊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