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穿在身上的衣裳一日厚似一日,米铺的地窖也见天的多了起来,瞧这情形,怕不出半月便要被塞个满当了。
沈南宝便叫堂倌他们到周遭踅摸踅摸大点的仓廪。
也正因这事,沈南宝少不得要多走动,回府的时辰便越发的晚了。
渐渐地,便传出来一些风声,有说她耐不住寂寞寻了个相好的,又说她实则就是个外室,留在这里迟早要受活寡……
风月有些耐不住了,趁洗漱时很委婉地同沈南宝说:“夫人要不歇息几日罢,瞧瞧您这两眼鳏鳏的。”
镜子就在眼前,沈南宝头也没抬,就着小指挑的一点脂膏徐徐往手上搽,“事情那么多,哪容得了我休息的?我一旦休息,那两个铺子定定都乱了套。”
风月一时语塞。
可巧这时赵老太太进了来,身后跟着的是抱着念儿的卞氏。
小孩长得快,加上萧府什么好的都供着她,她便见风长。
前些日子穿着还长了衣裳,如今穿起来倒正正合适了。
赵老太太拿拨浪鼓逗她,她新奇得直张两只小手去抓,抓不到急得‘咿呀咿呀’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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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宝‘噗嗤’一声笑了。
念儿听见,转过头,圆溜溜的俩眼把沈南宝望住,顷刻,咧嘴一笑,朝沈南宝斜倾了身子,两只手举得高高的。
赵老太太道:“她这是要你抱呢。”
沈南宝有些讶然,不过还是伸手把她接到了怀里。
卞氏见状道:“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