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翎夫人的剑舞她竟真的会!”欧阳烟瞪着眼。
红衣少女舞着剑,一下子把陆景拉到了以前。
父亲收养他的时候,母亲早已去世。他没见过花翎夫人,那位西金第一炼器师,世人口中驭兽守城中的奇女子。
但他听父亲谈过他们的旧事,凌云破阵曲是母亲谱曲,父亲弹奏,母亲舞剑。
母亲早逝后,父亲总是孤零零一个人既舞剑也弹琴,他看过父亲不止一次剑舞,父亲每次都说他没有母亲的悲天下之心,舞得不好。
从此,渭北也有许多人模仿母亲剑舞,都舞得不好,因为世上再没有能仿出花翎夫人气韵的人了。
“曦月这次竟没吹牛。”卢梦看了过去,不通乐舞的她虽看不懂,但大伙都说好,于是她跟着从众,一句膜拜大佬。
“剑舞与舞剑之人心静还是有很多关系的,当年夫人是胜利之喜,伤亡之悲,白曦姑娘舞出了夫人的七分境界。”柳宛高度评价,现场中人,她追随花翎夫人时间最久,她的评价比谁都中肯。
陆家见过花翎夫人的人都纷纷点头:“以前家主还说,夫人之剑天下无人能舞,没想到二十年后,有个小姑娘也会。”
听了许多人的评价,卢梦凑过来好奇问柳宛:“为何只是七分像?”
值得高度赞赏难道不应该是十分像,甚至一模一样吗?
柳宛望向前面,眸光明亮:“因为还有三分是她自己的傲。”
红衣张狂的少女,跳出了喜和悲壮,还有一种傲,属于舞者自己的傲。
本来只是凌云破阵曲,慢慢地,不像了,从别人的舞蜕变成了自己的舞。
曦月靠近湖面,寒气逼得草木尽染霜。
“我去!白曦这是想跳湖吗!”
“哼,最好没站稳摔下去,让她也知道冰湖多冷!”欧阳烟恶狠狠瞪着曦月,她现在还浑身发颤。
卢梦想去阻止曦月做傻事,刚跑一步,看到了少女平稳的站在湖面。
“她是个武修?”
场地中有武修,看得出曦月平稳站在湖面所用功法是靠武技,借水之力,如履平地。
“原来是武修,难怪养的是兽宠。”
只有灵修才能契约妖兽,武修一般就是纯修炼。
欧阳烟听得依旧不服:“武修又如何,谁不知道,只有不能修灵的废物才会选择武道。”
青洲崇尚灵力,很多人都瞧不起修武的。
她又看向脸色苍白的言瑶道:“言姐姐,她一定比不上你的,别忘了,你可还是名炼丹师,公子定是被她骗了,能当陆家主母的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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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瑶维持礼貌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