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昭眸子一眯，浑身散发出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冰冷：“说话！”

严老本不想说的，毕竟这件事涉及万魔宗的秘辛，而陆明昭虽然是母神看中的躯壳却还没有正式的加入万魔宗，万一他背叛了万魔宗怎么办？

母神看中的人是母神看中的人，他效忠的还是母神。

就在他打算撕咬牙关不松口，一句话都不跟陆明昭说的时候，原本不存在的内脏突然在身体里像一条条蛆虫疯狂蠕动，像是在宣告自己的不满，又像是在抗议严老对陆明昭的不遵从。

身体里仿佛被火灼烧了一般，那些痛楚是直接烙印在灵魂深处的疼痛，甚至比剥皮还难以忍受。躲不掉，也无处可躲。

如果只是这些还好说，但他恍惚间看到了母神亲临。他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缠了起来悬在空中，天上的太阳裂开了一条缝，随后变成了一只眼睛，似乎是在质问他为什么不听神使的话。

丝丝缕缕的疼痛不知从哪里窜进他的大脑，严老浑身抽搐着，七窍流血，眼前的世界顿时被血染的一片血红。

他知道，他这是惹得母神不快了，因为他没有听神使的话。

他张了张口干哑的嗓音，费尽心力才从喉咙里挤出寥寥几个字：“我……我说……”

下一秒身体里的疼痛瞬间消失，面前扭曲的画面也逐渐恢复正常。天空中的太阳艳阳高照，依然挂在那里，身体里蠕动着想要从他体内逃离的蛆虫也消失了，他重新回到没有实体的灵魂状态了。

但他并没有感到一丝轻松，反而是愈加害怕了。

母神会因为他不诚实回答陆明昭的问题而惩罚他，就说明陆明昭是真的被母神看重的人，说不定是唯一一个母神在人间的代表。

事关万魔宗的事情母神不在乎，反而惩罚了他，也就是说从此以后陆明昭的优先级比万魔宗高。就算他想毁了万魔宗，万魔宗上下也得表演个自焚来哄这位爷开心。

认识到这一点的严老心中原本还有的那点不服彻底消散了，此时此刻他已经完全的效忠了陆明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