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烨却不接,转头指着那聘礼里面的大雁说道:“玉坠子谁没有啊,今日最稀罕的还是这双大雁,有本事就用这大雁做彩头啊!”
呵,图穷匕见了不是!
长枫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如此聪明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对面人群里尚未完全收起幸灾乐祸表情的袁文纯,对忠勤伯府那深厚的滤镜顿时碎了一地,再听旁边一群孩子也跟着起哄要他拿那一双聘雁做彩头,他只是冷哼一声,转头吩咐小厮有为赶紧去找盛紘过来。
长枫低头假装犹豫,眼睛余光却一直在注意盛紘来了没有,等他看到盛紘过来了,就立刻翻了脸:“你是谁家的孩子啊!看起来人高马大的怎么也比我家二哥哥年长些吧,我一个十岁孩子都知道聘雁的重要,怎么偏偏你就不知道啊?”
“是你家里不许你读书?”
“还是你自己蠢笨如猪没那个天分?”
盛紘这个人城府颇深,有为一说他就想到或许有人看盛家不顺眼所以找人来找麻烦,但过来之后他扫视四周,也看到了人群里的袁文纯,顿时心里一个咯噔。
作为男人,他相看女婿的标准跟王若弗这样的后宅女眷是不一样的,他给长女华兰相看的忠勤伯府嫡次子袁文绍,除开忠勤伯府的架子不谈,袁文绍本人忠厚老实为人上进,又有几分头脑,算得上青年才俊。
但他今日才看到袁家兄弟阋墙的苗头,而且作为嫡长子的袁文纯居然一点长兄架子都撑不起来,袁文绍都在跟一个五品官家的女儿议亲了,对方还要踩上一脚,着实显得颅内有疾。
顾廷烨被长枫一顿批也冒了真火,但他又明白今日恐怕被袁文纯给做了枪使了,等盛紘过来让长枫带着他入席,他没多说什么,安分地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