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分神间隙,枕潭不甘示弱,反手就要一拳打回去。
枕月立刻跑了过去,连忙拦住,厉色喊道:“够了!”
“哥哥,你也住手。”
三人暂时安静下来。
可惜一地的狼藉终极出卖了一切平和的假象。
那条金鱼拼命活着,最终不是因为缺乏水源而渴死,而是由于架子倒下来,彻底压死了它。
凸出的死鱼眼球,看着莫名瘆人。
枕潭先发出一声冷哼,理了理自己刚才被抓褶皱的衣领,他目光死死盯着枕月。
枕月则是深吸了一口气,对他说道:“你跟我出来。”
她先走一步,见对方动也不动,语气里也染上了几分愠怒,“我说,出来!”
枕潭一抬眼,正好看见秦珩洲漆黑一团的眼眸。
刻意挑衅似的,他瞥了他一眼,才慢慢悠悠地跟着走出去。
原地,秦珩洲忽然背疼得厉害。
像是在灼烧,火辣辣一般。
“你倒是长了不少本事,还敢告状。”枕潭一走出去,就开始了冷嘲热讽,他还抬起手,想扯一下枕月的衣领,看看那些指痕怎么样了。
枕月冷冷地拍打开了这男人的手,低声道:“我没告你的状。”
“你要是真的生气,也是你自己不好,是你先掐了我。”
面前站着的男人,眼中丝毫没有任何愧疚。
相反,他还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舌尖顶着左腮,轻佻说道:“我这是代替爸爸,教育一下你。”
“毕竟,你也不想爸爸真的……”
枕月不想再听这种威胁,她的眼瞳因为此刻的怒火而一点一点变得清亮起来。
又到底害怕那种“后果”,她攥紧着藏在身后的手,开口道:“你别说了。”
“我按照你最开始的意思,已经和秦珩洲签上了结婚协议,不过,他不愿意和我领结婚证,我也没有办法,你最好还是自己想想办法救公司,光靠我,是不可能的。”
一粒棋子,再大的用处,又能有多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