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宫女所说可属实?”圣上声音一沉,几句威严地质问。
“回圣上,确实是事实。”君安跪在地上低垂螓首不卑不亢的的回答,“虽然事事指向臣女,但臣女并未下毒残害简小姐。”
静茹与君安相处虽然只有短短几个月,但很清楚她的为人,腾地从席位上站了起来替君安发声:“圣上!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陛下,我家二妹妹绝非那般狠毒之人,请陛下明察。”慕启良也从席位上站起来,走到大殿中央跪在君安身旁,面色愤然道。
谢老太爷缓缓起身,递给君安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后拱手一礼,声音虽不像圣上那般居高临下,却也气势威严:“陛下,今日朝贺,这侧殿人人皆可进。难保不是有歹人趁着无人看守时进了侧殿!”
大殿里一些冷静思考过的人都暗暗点了点头,赞同谢老太爷的话。
听着大家为自己解释辩解的话,君安心里一阵动容,眸光扫了一眼小宫女:“圣上明辨是非,可否容臣女问这小宫女几句话?”
“准。”圣上抿着嘴犹豫了一下,颔首道。
君安面含微笑,一双杏眼直盯着小宫女,温言问道:“你可确定简小姐取琴献曲之前,只有我们俩人去过侧殿?”
“慕二小姐离开后,奴婢也被吩咐了差事。做完差事回来正巧遇到简小姐取琴,前后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应当是没人再进过侧殿。。。”小宫女话未说满。
君安兀自微微点头,又问:“你去打个水回来总共用了多久?”
“大概。。。不过须臾。。。”
“一小会儿的时间,我冒着被你发现的风险去找古琴,再将藏在身上连进门时都没能搜查出来的毒,抹在琴弦上。”君安挑眉看着小宫女,不屑的弯起嘴角,清冷的声音反问道。
“简小姐的席位与我不过一席之隔,在她吃食里下毒不是更为方便,我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再说,我与简小姐见面不过寥寥,有什么理由去害简小姐?”
“这奴婢就不得而知了,许是慕二小姐嫉妒简小姐,大殿人多不方便下毒?”被锐利目光盯着小宫女,背上脊梁发寒,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将头垂的更低,声音发颤道。
“要说下毒方便,你下毒的机会可比我多多了。我只有净手的时间去了侧殿,而你随时可以进出。”君安冷厉的目光如刀锋刺骨,似嘲非嘲的斜睨着小宫女。
因君安的目光,小宫女一噎,脸色瞬间僵硬,双唇翕动却未能说出一句话。
“圣上,臣女想要问的话都问完了。”君安笑容浅淡,慢条斯理地说道。
大殿上的人听完君安与小宫女的对话,依旧云里雾里。
圣上面上瞧不出什么神情,端坐在上位睨视着君安:“那你可是知道凶手是谁了?”
“回圣上,臣女不敢妄加揣测。但臣女恰好知道一个偏方,凡接触过蠛毒的人即便是解了毒,只要遇到碳灰与碱水就会再次十指发紫中毒。”君安目光坚定的看向圣上,恭敬的声音道,“圣上,臣女愿意先试,以示清白。”
大庆殿内,君安的话掷地有声、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