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了吧,都死了也好,之后,从那个地狱般的地方走出来的人,就只剩池玉了。
只是…
坦迪再次开口:“最后,我想叫醒她,哪怕只是看一眼呢。”
池玉依旧处于闭目养神的状态,沉默良久,开口:“他怎么和你说的,无非就是阿瑞曼和那个孩子。”
“我没动过手。”
坦迪毫不意外:“我猜是这样,要不然,我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池玉一向信奉斩草除根,不会独留下一个人。
池玉轻声开口:“我没见过那个孩子,但我知道拉尔斯是怎么对他的。”
池玉顿了一下,轻笑出声:“那么俏似他的一个孩子,为了一口饭卑微挣扎的模样,应该极大满足了拉尔斯报复的心理。”
“哪怕是我,都没有办法做到不迁怒,不把那浓烈的恨意和厌恶顺延到他的身上,冷眼旁观拉尔斯为他安排的艰难又痛苦的一生,永远爬不起来,永远没有机会,我的心里,又何尝不觉得舒畅呢。”
坦迪沉默许久,才出声:“他怎样,和我没有关系,我又不欠他的,我只是想,再见一见我母亲。”
池玉动了,睁开眼睛,直视坦迪,算一算,他们也认识二十二年了。
“我没想杀你,坦迪,我放过你了。”
坦迪蓦然一惊,疑惑,还有一点隐秘的期待,默默等着池玉后话。
“这些东西,可以面世,但不能冠你的名字,不过一切都不好说,谁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呢。”
坦迪明白,他自己的东西自己知道,一旦投入研究,正式发表,他总有一天会成为重点保护人员,而池玉想来是不愿意让他去别的国家发表的,那他三代以内必然被彻查的清清楚楚。
倒也不是经不住查,因为查不到,但查不到不也是一种问题吗?
不过,这样也很好了,他低调惯了,不喜欢被放在光环中心盯着,毕生的心血要是能投入实验,能面世,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可是…
坦迪看向池玉:“为什么呢?”
他毕竟对陆临康动了手脚。
池玉叹口气,道:“我也不知道,哪里需要什么原因,想做便做了,不过…”
池玉神色一冷:“你可以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做你想做的事情,但我依旧会盯着你。”
池玉并不多疑,她只是要确保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