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忍不住想,如果不是有夏天这样的人家,以她儿子的成绩说不好也是能上京大的,肯定是这些贪官的为了自家谋福利,将他们这种家庭的小孩给挤了下去。
要她说改革开放就是不好,就应该把这些当官的都放到北大荒再改造改造,就会吃人民的人血馒头。
想当初他们厂里就有一个老领导,听说就被放了下去,回来后多老实,要她说就是坏事干多了遭了报应,不然不放别人下去就放他下去,肯定是干了坏事,居然还能让人回来。
赵冬梅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尤其是看到夏天和时秋水身上还都穿着时髦体面的衣服,都不用问价钱,光看着就知道不便宜,再看看自己身上洗到发白的工装,恨不得将时秋水身上的衣服拔下来穿到自己身上,目光也越发不善。
而夏天则是听完那句说他父亲是蛀虫的话后脸色彻底黑透了,拳头窝了又握,就在即将爆发的时刻,时秋水握住了他的手,并安慰拍了拍。
“呵,我公公是不是蛀虫不是你随便一句话就能造谣的,他的上面也有领导,大家都长着眼睛能看到,纪委的人更是年年调查,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都有档案记录的明明白白,国家既可比你们严谨。”
“说句妄自菲薄的话,我公公的时间都是用在为国为民上,用在小小的高考上,还是为了作弊那可真是大材小用了。”
时秋水这话还真没一点夸张,让夏向文处在现在这个位置上,做什么事情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恨不的他能犯一点错误好就能把人拉下来换自己坐上去。
说句不中听的,夏向文要是真利用职权插手高考的事情,事儿是今天做的,人就是晚上抓的。
“切,你当然是这么说,谁不知道他们那些人就是换官相互,那些做官的都是穿一条裤子。”
赵冬梅嗤之以鼻,“当我不知道呢,他要是好官你们能穿这么好的衣裳,住那么大的四合院?”
“别和说就凭那点死工资,没受贿赂谁信啊?”
“就是,谁信啊,别把所有人都当傻子。”
尹大姐同样瞪着时秋水身上那身时髦衣裳。
“哪敢啊,你们这都有备而来了,但是尹子禹没和你们说我们家老太太解放前家里是开钱庄的吗?”
此话一出,在坐的所有人都跟着傻眼了,就连那位一直表情管理的十分到位的陈老师都瞪大了眼睛,目光在她和夏天身上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