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颗半抱粗的大树在队伍的后方先后倒下,彻底将来路封死了两次,一众男男女女从两边树林里冲到两颗大树中间,举起手中端着的弩机就射,一阵马嘶人喊,只听见噗通、噗通的倒地声,显然有人已经中了箭跌下了马,聪明的纷纷下马躲在马腹下,勇敢的几人骑马想冲进路旁的森林,可是他们提着马缰刚冲到路坡的边沿,不是被不知哪里飞来的箭矢射落,就是被树后伸出的长矛逼回。
“嗖呼,嗖呼……”
十几个点燃的火把从车阵后丢了过来,让剩下的十几骑成了黑夜里的明靶。
眼看逃跑无望,肩膀中了一箭的霍克倒也干脆,不顾肩膀上的剧痛大声叫道:
“我们投降,我们投降,我是贵族,我是贵族,可以支付赎金……”
他的金字刚刚出口,就被德赛维一支暗箭射中脖颈,身为贫民的她最恨这种所谓的贵族莽夫,好像天生就认为自己的命比别人金贵,可以死而复生似得。
价值200枚银币赎金的贵族小儿子霍克,捂着脖子一脸不可置信的栽下了马,紧接着四周就响起一片弩机声。不消片刻这段路上不再有一人一马站立,幸存的人不是捂着伤口满地打滚的哀嚎,就是趴在马尸旁不敢动个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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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片刻,哀嚎声没有了,只剩下低声哭泣和时断时续的呻吟声,车阵后的艾克斯举起火把摇了摇,从大树、车阵以及道路两边的密林里,走出20多持矛端弩的男人,女人们在射过几轮弩箭后都纷纷捂脸蹲下了,实在太惨了,她们不敢直视,能跟着过来的女人只有三个,德赛维、克雷斯和凯瑟琳。
随着二十多人的包围圈越来越小,突然从尸堆里“呜呀呀”的叫着跳出三人,他们举着的长剑还没有劈下,就被周围的长矛洞穿,见状艾克斯叫停大家的前进,对中间仍有些许蠕动的人道:
“想活命的丢了手里的武器站起来投降,站不起来的躺着把双手举起来,不然格杀勿论!”
这话一说还真站起来两个,地上也有五个活着的举起了双手,其中站起来的一个大家都认识,就是可恶的葛朗斯,这厮居然毫发未伤,只见他两股颤颤浑身发抖,一近身还有一股恶臭,显然谷道失守了,惹得众人一阵嘲笑。
待大家把每个不动的尸体都用长矛挑着检查一遍后,艾克斯一挥手众人一拥而上,把活着的七人捆的捆绑的绑,然后押在一边。
腿还没有好老约翰在雅米拉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来到葛朗斯的面前,只吓得这厮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双手绑缚的他只得以头抢地,拼命的磕头求饶,还满嘴跑火车的许诺出价:
“饶了我的狗命吧约翰老兄,我也是被逼的,我可以给你1000银币哦,是2000银币,以后我再也不染指橄榄油的生意了,你就饶了我的狗命吧……”
老约翰冷眼看着蛆虫一样拱着地的葛朗斯,内心五味杂陈,曾经他也当众跪在葛朗斯的面前,求他不要做的这么绝,给自己留两成的份额,商队还有几十口老小需要养活,可是换来的确是被这狗东西打断了腿;曾经他以为这辈子都要忍下这口气,报仇无望,心灰意冷,不是为了女儿他甚至想到过自杀;曾经他的天都塌了,以为艾克斯被截杀在路上,惶惶不可终日,这狗东西还趁机威逼自己把女儿送给他。现在眼前这狗东西居然有脸求饶,他就是把整个苏诺城都许诺出来,也不能消弭自己心中的恨意!想到这,他一把推开扶着自己的雅米拉,举起拄着的木拐,一棍打在他那可憎的肥脸上,二棍打折了他的狗腿,三棍打扁他那腐败圆滚的大腹,四棍打爆他那胯下淫邪的坏卵……。
大家都知道老约翰对这厮的恨意,没人劝阻,看着他一棍一棍精准的打在不同的地方,直至葛朗斯没有了声息,直至葛朗斯被打成了一滩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