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教主既已发话,我自然不会抗命,半个时辰,你要东西我会让人送去。”韦韬冷哼一声,锐利的目光似要将对方的身子戳出几个窟窿来。
气氛有些不对,两人之间针锋相对的架势,似是要在这里就干上一架。
可最终韦韬还是收回那充满敌意的视线,他冷冽的目光扫过羊护法,别有所指地道:“羊护法,逢高踩低虽是人之常情,可你需得明白,在这里做事,你的主子到底是谁。”
这话有些警告的意思,但似乎更有莫名的意味夹杂其中。
面对韦韬的微词,羊护法坦然受之,他说道:“本护法自然是忠于殿下的。”
“这倒是,就不知道你忠于的到底是哪一位殿下了。”
韦韬冷笑着,转身的刹那,右手忽然猛地向后一索,精准地擒住了羊护法的脖颈,后者眼底惊讶一闪而过,但立刻恢复了胸有成竹的镇定。
教主在时,玄天教中的他们,就算矛盾再大,韦韬也不可能敢伤他性命。
“你可知我们要做的事情,是何等之危险,区区儿女私情,岂能成为拦路之石。”
韦韬靠近羊护法,在对方耳边狠声道:“你不过是个懂得曲意逢迎的小人,以为摸准了殿下的心思,就可以平步青云了吗?呵。”
冷笑一声,韦韬甩开手,将羊护法推出几步远,然后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羊护法捂着发紫的喉咙,咳嗽了几声,看着韦韬离开的方向,嘴角勾起了几分不屑的弧度。
枉费教主将如此重任交予他,这韦韬实在是蠢人一个,他只看到了教主与太子妃殿下之间的不和,却不知若没有充分的信任,他们二人又怎会一明一暗合作如此之久。
有教主的提点,太玄的目的羊护法清楚地知道,如今这疯子打算根绝所有传承了秘密的血脉,皇甫家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太子妃居于深宫,虽不见得这老道士有本事在京城作妖,但这种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教主对于太子妃殿下的观感复杂,但若没有心中那份情意在,怕也不至于会这样犹豫不决。
所以羊护法才会主张将同为秘密传承血脉的钟氏女捉回来,用以吸引太玄的视线,他这是说了教主不好说出口的话,这才叫为教主分忧。
韦韬看似顾全大局,其实违背了教主本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