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我刚刚才被宿傩破防一次,现在五条老师又让我破防一次。
肿么,最强都喜欢欺负小动物是吗?都喜欢欺负小老虎是嘛?!
虎子挪动屁股,坐出一边,只给三人留下一个萧瑟的背影。
钉崎笑得更大声了,惠也没能憋住,嘴里溢出两声压抑的笑声。
片刻之后,包厢里忽然传开一点与欢乐氛围完全不搭边的声音。
钉崎响亮的笑声一下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掐断了一样,消失了。
三位还坐在饭桌边上的人安静下来。
包厢内顿时只剩下了从那个背对着他们的粉发少年身上传来的——细碎的呜咽声。
钉崎和惠面面相觑一会儿,无声地用眼神交流。
钉崎:蛙趣,真哭了,怎么办怎么办?!
惠:不知道……谁弄哭的谁负责去哄!
两人纷纷把控诉的眼神投向某只一脸懵懂的悟猫猫。
五条悟撅了撅嘴巴,用气音叨叨了一句:“明明是你们笑人家把人笑哭了,怎么能只怪我……”
两人眼睛一瞪:“快去快去!”
五条悟叹气,认命地挪过去,拍了拍小老虎埋在膝盖间的脑袋,低声说道:“别哭了,我刚刚开玩笑的。”
虎杖没理自己的坏蛋老师,只是不停地在膝盖上蹭着脸颊,似乎是在擦拭泪水。
五条猫猫头疼得厉害,根本想不出哄人的法子。
毕竟——哪有猫猫哄人的,猫猫没有幸灾乐祸都已经很好了!
在他使劲思索着哄人之法时,虎杖哑着声音说道:“没有,不是因为老师的话。”
“我只是觉得……我真的好没用……”
“我选择放弃普通人的生活,进入咒术的世界,放弃了以前很多关系很好的朋友、同伴……”
“我谁都没有再联系……我本来以为我可以很坚强的……”
“但是,我没有……我一点也不坚强。”
少年蜷缩了一下身子,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腿,成滴成滴的泪水从眼眶流转而出,打湿了他的裤子。
有一些还来不及被布料吸收,就闪着光芒滑落下来,滴在榻榻米上,晕染开一片片伤感的阴影。
“所以——我不想我成为咒术师以后交的朋友,认识的同伴,不管是五条老师,还是惠,还是钉崎,还有神宿前辈……”
“以这种荒谬的方式离我而去,不限于死亡,亦或是其他什么的……我都无法接受。”
“我只希望我的朋友、同伴能待在我身边,大家一起,永远开开心心的……仅此而已。”
五条悟抿了抿唇,揉着人脑袋的手垂了下来,转而拍了拍人的肩膀,语气似是有着轻松的柔和,又糅杂着承诺的郑重。
“我明白了,包在我身上。”
虎杖侧出半边脸,用红红的眼睛看他。
他笑了一下,又说:“也不单单是包在我身上啦~!”
两个人影不知何时挪过来,一左一右地坐在五条悟身边。
惠一脸平静,只有眼睛里闪动过几缕异样的色彩,暴露出一些他心底并不平静的思绪。
钉崎倒是什么都写在脸上,她似乎又恢复了最初见面时,那副飒姐潇洒英气的模样,眉宇间都带着自信的纯御气场。
她高扬着眉头,垂着眸子看着哭得眼红红的虎杖,脑子里闪过无数吐槽人的话,却一句都没有说出口。
五条悟笑着伸展开一只手臂,环住惠的肩膀,另一只手臂曲着,大大的手掌虚虚按着钉崎的脑袋。
三人一齐,轻轻说出那句:“包在我们身上。”
虎杖骤然抬起头,眼眸颤动间,最后的一点水雾凝成水珠划过脸颊。
少年下意识露出一个不算好看的笑容,猛地点头,“嗯”了一声。
呼~!哄好了!都说了我悟猫猫擅长哄老虎了咯~!
五条悟暗暗松一口气,说起对虎杖的安排:“其实,你一开始不用出现,待在阿惠酱的房间里等我信号就好了,等我信号一发出,你就带着这次最关键的人出场。”
虎杖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在短暂的时间内恢复了斗志满满的样子:“最关键的人?是谁啊?”
五条悟笑着说出一个让三个人都有些震惊的答案:“是宿傩哦~!”
虎杖耷拉了脸色:“老师~!不要再逗我玩了,宿傩他就是骗走神宿前辈的大坏蛋啊!怎么想关键也不在他身上吧……”
五条悟摇摇指尖:“nonono~!正是因为宿傩说什么话神宿君都会相信,所以要让神宿君重新接受当我们‘同伴’这个设定,也是要宿傩本人同意才行哦~!”
他嬉笑着调侃一句:“你说……我说的对吗?宿傩大人~?”
三小只:……?
片刻之后,虎杖脸上忽然冒出一张嘴,张合间就是宿傩那华丽蛊哑的环绕立体低音炮:“什么嘛……原来你们知道啊,我还以为你们都不知道呢。”
他说话很慢很缓,像是在逗趣,又像是无趣,就这么缓缓流过人的耳畔,声音明明很独特很有辨识度,却总不能让人完全把心神沉浸在他所说话语的内容上。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