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俩从小玩一块,走哪儿都孟不离焦、焦不离孟。
“嗯嗯!”兆彦不住点头。
“外祖母!”兆彦来到老妇人跟前。
“我的儿啊,你…”老妇人正哭得抑扬顿挫,被打断。
看着穿着橙色马甲、眼睛清亮的孩子,“兆、兆彦?”
不是小时候那个奶乎乎的小胖墩,瘦了,抽条了。
长得不像秦九娘,大的两个外孙像他们秦家人。
这最小的像苏家人,特别是那眼神!是苏家人特有的,清亮、坦荡、睿智。
“外祖母,您再哭亦无益,皂吏不是回了么?他家县令七品,接不了诉状?”苏兆彦劝道,“不若咱们去府衙告!”
老妇人呆呆看着小外孙,是啊,干嘛在这里死缠?小官哪里管得了大官?
“可府衙不就是他屈突大人吗?告得了?”老妇人没动。
“外祖母,他若不接,那咱们去京城,去大理寺告!”苏兆彦一本正经。
苏仲彦目瞪口呆,这小堂弟是生怕事情搞不大?
看向柄彦,小哥俩蛐蛐儿半天,就这?
柄彦冲堂兄微微一笑,眼神淡定、胸有成竹,示意堂兄稍安勿躁。
“还是咱兆彦聪明!”老妇人抹一把脸,爬起来,“走,宝儿他爹,咱去府衙告!”
围观的人窃窃私语,这秦家人真是疯了,还敢上府衙去告!
苏兆彦搀扶着外祖母起身,跪久了,半天爬不起来,状纸掉落地上。
“外祖母,孙儿帮您拿着!”苏兆彦眼疾手快捡起状纸塞怀里。
“不用,那是你阿舅的冤屈!外祖母拿着心里踏实!给我!”老妇人向小外孙索要。
“大兄、二兄,快来搀扶外祖、外祖母!”苏兆彦没理会,而是招呼两位兄长。
苏时彦两兄弟没反应过来,被苏仲彦一把推过来,扶住外祖、外祖母。
苏兆彦趁机脱手,溜到苏仲彦身边,迅速将状纸塞给堂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