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送茶的清越跟候在门外的长青交换了个眼神,清越会意,深吸一口气,端着茶水走进了书房。
“大人,”清越给季君皎倒了茶水,“请用茶。”
书房中寂静无声。
清越低着头,后背出了一层薄汗。
刚刚跟长青大人对了对眼神,清越便知晓,大人今日,应当是心情极差的。
毛笔擦过宣纸,墨水殷透纸背,只留下细微的沙沙声。
——大人从外面回来之后,已经在书房批改宗文四个时辰了。
就坐在这个位置上,动也没动过。
清越倒了茶水,季君皎甚至未抬头看一眼,继续在宗文上批改着什么。
“嗯,下去吧。”
他淡淡道,没什么情绪。
“是。”
清越这才长舒一口气,起身欲走。
只是刚转身走了几步,身后便传来季君皎清冷干净的声线。
“我似乎说错了话。”
“啊?”清越转头,一脸错愕,“大人说错了话?”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清越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才好,只能重复了一遍季君皎的话。
季君皎微微颔首,他抬眸,清越便看到了男人眼中的无措与冷冽。
“我当时,有些生气了。”
清越眨眨眼,结合着自己的理解道:“大人的意思是,您因为一时生气,说了比较过激的话,对吗?”
季君皎点点头,下一秒,像是想起什么,他眉头皱起,又摇了摇头。
“为何总是我要道歉?”
手中的笔杆握紧,季君皎声音低哑。
“她从未向我认过错的。”
他不会总是受她的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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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秦不闻又带了几幅书法去清如许书斋。
只是人刚到那儿,就被几个壮汉围了起来。
“就、就是她!就是她卖了赝品给我的!”
那书斋老板指着秦不闻,声音颤抖地指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