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鹃犹豫了片刻，眼神闪烁，不敢直视胤禛。

宝鹃的嘴唇颤抖着，像风中摇曳的残叶。她偷偷抬眼瞄了一眼安陵容，却见她依旧低垂着头，泪珠一颗颗砸在胤禛的龙袍上，那柔弱无助的模样，仿佛狂风暴雨中飘摇的小舟。

宝鹃心中一凛，皇后娘娘的威胁犹在耳边，可安陵容这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又让她心中不忍。

“说！”胤禛一声暴喝，吓得宝鹃魂飞魄散，她猛地磕下头去，额头重重地砸在地砖上，发出一声闷响。

“奴婢……奴婢……”她支支吾吾，额头上冷汗涔涔。

“吞吞吐吐，成何体统！”胤禛不耐烦地皱起眉头，眼神如鹰隼般锐利，仿佛要将她看穿。

宝鹃心中叫苦不迭，皇后娘娘以她一家老小的性命做要挟，逼她说出是安陵容指使她下毒，可如今胤禛盛怒，她若是胡乱攀咬，只怕会死得更惨。

“奴婢……奴婢是一时糊涂……”

“糊涂？你竟敢用这种借口糊弄朕！”胤禛怒极反笑，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殿内茶盏叮当作响。

宝鹃吓得浑身一颤，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再说一句话。

胤禛见她这副模样，心中更加笃定此事另有隐情。他起身走到宝鹃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低沉而危险：“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宝鹃咬紧下唇，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她看了一眼安陵容，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是……是……”她颤抖着声音，仿佛要耗尽全身力气。

安陵容听到宝鹃的声音，身子猛地一僵，她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指节泛白，心中如同擂鼓般咚咚作响。

“是……是……”宝鹃的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起，模糊了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