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飞舟运送凡人,在空中并不快也不高。我已安排,一旦有飞舟,定能将其全部毁灭。”李轩自信的说道:“宰相大人此计虽使北镇军团损失不小,但引蛇出洞之计实施成功,不付出代价哪能得到渭河以北那广袤的沃土。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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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老臣认为边震晖未能领会此计意思是故意的,将百万将士葬送于敌国,应将其全族抄斩……”
“算了,人都死了,没必要赶尽杀绝。”李真一说完,垂下脑袋喃喃自语道:“引蛇出洞,呵呵,是引狼入室吧!”
“陛下!”李君孺有些恼怒,语气有些重。他停了停,语气平和些说道:“这些年,有些自以为请到一些修为高的客卿的世家,蠢蠢欲动,越来越不把我李家皇朝放在目中。此举一食四鸟,其一,趁韩族立足未稳可探查其实力和未来对外意图。其二,杀鸡给猴看,让朝内一些不长眼的家伙安分些。其三,北镇军中一些将领明显不忠我李家皇朝,正借韩族铲除后患。其四,我朝和萧主达成密约,若青元国不管入侵缔约国哪一方,另一方必须出兵青元国,此举可以查看萧主是否是真正真心缔约。陛下,此刻仁慈,因小而失国本。”
李真一默然,许久说道:“御人,以情动之,以恩感之,以利诱之,以恶待之。御国,去伪存真,去真存伪,因势利导,真伪间平衡。民之国体,国之民心,此事有些过了。小时听宰相讲过一个故事。有一家三口出门探亲,半路被恶人抢劫,父母被杀。其中小娃逃脱,能逃脱或被高人侠士所救,以后长大在他内心中定有大侠情节,正义感绝对强。若是自己艰难逃生,侥幸苟活。那他长大后内心定有灰暗面,甚至还可能痛恨社会没有温暖没有人性,走极端也有可能。人生人死,道路上发生变数,一辈子活的道路就不一样了。此举,非仁义。一旦真相暴露,我李家根基何存!”
李君孺捋着胡须依然用平和的语气说道:“陛下的仁爱之心,百姓皆知。仁爱对象要看是谁!可世家、豪强,那是一群狼子野心之徒,窃国者皆有之,断不能在国之根本上优柔寡断。卧榻之侧岂能容虎眠之。前越国魏皇朝覆灭就是前车之鉴。不管是魏晟还是魏悦不尊重父皇,自诩才高八斗目空一切,在国之大事上是非不分还在各方势力中搞平衡。各方势力僵持时,还会买你帐,一旦势力倾斜,平衡被打破,强势一方势必会咄咄逼人,甚至举旗造反。越国亡国,可叹!可怜!有掩月宗、合欢宗做后台,又有元婴老祖做底牌,竟落个血脉被灭祖庙成齑粉。可悲!可笑!呵呵,还有宁州铁骑如此之战力,竟还玩平衡,忙于内耗,几个朝臣啥事不管就只知道耍嘴皮子,不能全力出击清除敌对势力,这些鼠目寸光之辈误国灭族。不灭国不亡种,存之笑话矣!”
李真一听着身体有些冷,于是颓唐的软靠向龙椅上,挥挥手无力说道:“一起按宰相计划行事。”
李君孺和李轩退出御书房。
好久好久,从御书房里传出“嘭嘭”摔砸东西的声音。
“这个位子谁爱坐谁就去坐,反正朕不坐了。不开心,朕好不开心!在这是个牢笼里,不外乎多几个老婆多几个别人磕的头……”
刚才显得颓唐无力的李真一就在他俩离开后又开始发狂,咆哮、泄怒、咒骂……
二千年前,李家就是官宦世家名门望族。一千五百年前,李家出了一位元婴修士。一千三百年前,紫金国主将国主之位禅让给李家。
李家皇朝是禅让得来,没有堂而皇之的理由清洗前朝朝堂地方势力,又要仁义治国,到如今各派势力错综复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朝堂之上尔虞我诈朝堂之外刀剑相向用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