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进似乎有些明白了,今天这个饭局,虽然是梅春竹组的,但是,梅春兰才是背后的主人。在梅春竹的眼里,自己算个屁啊?
因为在机场候机贵宾室为梅春兰按摩,用错了手法,让她尝到了特别的快乐。
她这是食髓知味了。
想起在看守所里,姚宝明的故事,周进忽然感到后脊有些发凉。
周进清楚地记得,姚宝明曾说过,与他相好的那个女人,自己只施展了不到半套功夫,那女人,就哭天喊地地从此迷上了他。
当时他以为姚宝明是在吹牛,但是,现在看来,未必是言过其实,可能是真的。
“她这不会是从此缠上我了吧?糟了糟了!不会把我当成是他的面首了吧?”
周进都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饶是他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但是,面对如此情形,如何应对,着实是大伤脑筋。
果然,在安排座位的时候,周进觉得自己的这份担心,并非是凭空想象,无中生有,自我感觉。
梅春竹居中端坐主位,左右两边,分别是朱启云和陆建章。朱启云因为与周进特殊的情谊,硬是拉着他挨着自己坐,说是方便一起喝几杯。
周进哪敢啊,于是谦让给朱启云的夫人肖爱珍。梅春兰提出就坐在挨着肖爱珍坐。她们是老姐妹,一起说说话。肖爱珍哪敢让他坐在自己的下首啊?谦让了几回,都被梅春兰按了回去。
紧接着,梅春兰就拍了拍身边下首的座位,对周进说:
“来,小周,你坐这里!挨着我坐!”
悦耳好听的声音里透着亲切,好像两人已是熟识多年。把一旁的陆建章看的是一愣一愣的。
他花了那么大的心思,才靠上梅春竹。下午他早早地过来赴宴,见到了梅春兰。但是,梅春兰与他的话语里透着的是客气,是透着一个上位者对底层人员的礼貌与客气,而这种客气,就是意味着距离,带有高低差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