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哪怕他看出孟羌娥与嗔坛主之间,似乎有些嫌隙。
可若真是毫无准备地就大摇大摆跑进来,就算活过今日,稍有不慎也要栽在嗔坛主手下。
倒不如让嗔坛主将信将疑,哪怕怀疑自己,有孟羌娥庇护他也总会有所顾虑,而非确凿地将自己当蚊子拍死。
而嗔坛主眼见孟羌娥出手阻挠,心中火气更旺:
“圣女,你是诚心跟老夫过不去!?”
“嗔坛主,他一个地境小辈,能有什么胆量欺瞒你我?他的身份你我也询问过左执事,本就出身低微,又非三山五宗之人,好容易得了机缘,又怎可能冒着生命危险替三山五宗做事?”
孟羌娥有意为江河开脱,自是不可能全然得罪嗔坛主,如今倒也温声细语起来。
这话江河亲自说,自是没什么说服力。
但同样的话出自孟羌娥,倒也让嗔坛主若有所思起来。
阮青的身份,他们的确通过手段询问过圣教中人。
那左执事虽然没能想到这阮青竟然还活着,听起来好像修为也有所长进,样貌也变得年轻了。
但他身份低微,也不敢隐瞒坛主和圣女这等教中巨擘,诉出的实情亦与江河从青玄子口中打听过的别无二致。
嗔坛主虽心中恼怒,但想起这些,却又觉得不无道理。
“更何况,嗔坛主若不想走火入魔,还需静心童的支持。”
“老夫的事情老夫自己清楚,无需圣女担心!”
“我当然不是在担心嗔坛主你。
只是近些日子,嗔坛主的怒气愈发控制不住,已经有妨碍我圣教大计 的迹象,这阮青恰巧在此时出现,也算是我圣教幸事,嗔坛主也该以大局为重,好生调养自身才是。”
“你别拿什么圣教大计来压老夫!”
嗔坛主怒喝一声,却也狠狠甩手,未再对江河做什么。
江河自知算是过关,悬着的心也就此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