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凶地清剿,我可是交了三斤玄铁,抵了五年的田赋!”
“按新政折算,那可是能换几十匹上好的绸缎!”
“搁以前,早被衙门里那帮蠹虫早不知道贪了!”
李七郎见两人争执起来,连忙插话道,
“哎哎哎,说正事呢。”
“瞧见没?”
“赵铁匠的崽子,正在排队考武备司呢。”
“一个放牛娃,如今都穿上绸衫了。”
“搁十年前,早让里正打断腿了。”
陈九抚摸着刀穗,
“要我说,最妙的还是三十五岁那条线。”
他冷笑一声,
“柳家庄那个老棺材瓤子,仗着祖传的百户,卡了我师兄六年……”
他突然噤声,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就在这时,街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铜锣声。
一队身穿黑袍,脸上戴着乌鸦面具的人押着一辆囚车经过。
三人同时按住腰间的佩刀,身体紧绷,如临大敌。
领头的巡察使忽然转过头来,面具上那两个眼洞中闪过一道瘆人的青光。
李七郎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
“是……是黑冰台的‘寒鸦卫’。”
他慢慢地坐了下来,声音中带着一丝惊魂未定,
“上个月徐家庄私改田契那事……”
张五哥猛地灌了一大口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