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小祸害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虽然他还是嫌恶马粪的味道,还是害怕会被马踢到或者打扰到马,但他的效率已经有了明显的提高。他不再像刚进马厩时那样无所适从,而是能够比较熟练地使用簸箕和铲子,将马粪清理到指定的位置。管事看到这种情况,点了点头,然后开始给他分配一些其他的简单任务,比如给马添水,将干草整理整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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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祸害接到这些新任务时,心里虽然还是不太乐意,但他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于是他放下簸箕和铲子,去寻找水桶准备给马添水。在马厩的一个角落里,他发现了几个破旧的水桶,水桶的边缘有些地方生锈了。他拿起一个相对干净一点的水桶,朝着马厩外面的水缸走去。一路上,他经过其他的马栏,那些马用好奇的眼神看着他,有的还发出轻微的嘶鸣声,他低着头,加快了脚步。
来到水缸前,他用力提起水桶,将水舀进自己手中的水桶。水在木桶里晃动着,映出了他那张满是汗水和污渍的小脸。他看着水桶里的水,突然有一种想要把水泼到自己身上来冲走身上臭味的冲动,但他知道这是不可以的。于是他提着水桶回到马厩,小心翼翼地走向每一匹马,给它们的水槽添水。当他靠近马匹的时候,他能听到自己紧张的心跳声,但他只能硬着头皮做下去。
在给马添水的过程中,有一匹马突然抬起头来,喷了一口气在小祸害的脸上。小祸害吓了一跳,差点把水桶都扔出去。管事在一旁看到了,大声对小祸害说:“不要惊慌,马只是和你打个招呼,继续做好你的事情。”小祸害听了管事的话,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又继续给马添水。他的手还有些颤抖,但是他已经不像开始那么害怕了。
做完给马添水的任务后,他又开始整理干草。干草堆得有些杂乱,他学着马夫们的样子,将干草捆成一小捆一小捆的,然后整齐地堆放在角落里。在这个过程中,他的衣服上沾满了干草屑,头发也变得有些凌乱,但他没有心思去注意这些,他只想尽快把所有的任务都完成,然后离开这个马厩。
当他终于把所有的任务都做完的时候,他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他站在马厩中间,看着自己整理好的干草、清理干净的马粪和添满水的马槽,心中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虽然他仍然很讨厌马厩里的味道、仍然害怕那些高大的马,但他也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完成了一些在之前看来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管事走到他的面前,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小祸害有些心虚地低下头,他不知道管事是要表扬他还是要斥责他。
当他终于把所有的任务都做完的时候,他那瘦弱的身体就像一片在狂风中挣扎过后的树叶,已累得气喘吁吁了。他那原本白皙的脸上沾满了灰尘与汗水的混合物,几缕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倔强。此刻他站在马厩中间,周围的一切像是他努力的战利品。那原本杂乱的干草已经被他堆得整整齐齐,宛如一道矮墙;马粪也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空气中那股难闻的味道都淡了几分;马槽里满满当当的清水在阳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看着这一切,他心中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涌上心头。虽然他仍然很讨厌马厩里那挥之不去的刺鼻味道,每次呼吸都像是在忍受一场折磨;仍然害怕那些高大的马,那强壮的身躯,在靠近时仿佛带着一股压迫性的力量,但他也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完成了一些在之前看来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管事迈着一种不紧不慢、略带傲慢的步伐走到他的面前。管事身上那昂贵的布料在阳光下发着暗哑的光,冰冷的目光像一把刀从他的头顶一寸寸划到他沾满泥土的双脚,然后又慢慢地再打量回来。管事的嘴唇微微撇起,露出一丝冷笑,这冷笑就像冬日里的寒风直接钻进他的心里。管事提高了声音,那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与厌烦:“哼,你以为你干得很不错了?瞧瞧这堆干草,码得这么高,是想把马厩变成你家的干草堆?还有这马槽的水,添得这么满,马要是一不小心把水弄洒了,这满地的泥泞你是不是想让我来打扫?这马粪虽然看似清理干净了,可角落里还是有那么明显的一块,你的眼睛是用来干嘛的?吃饭的吗?”小祸害听着这些斥责,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一根尖锐的针,刺得他满心都是疼痛,他有些心虚地低下头,不敢去直视管事那愤怒的眼睛,他不知道管事接下来是要继续训斥他,还是会直接动手斥责,内心充满了不安。
正在这时,一道粗犷的男子声音在马厩的门口响起来:“刘管事,有喂饱的马匹否,我有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