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用剑指着驸马道:“屠修远,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派人查本宫的私库!立刻把金吾卫撤了!把查到结果销毁!不然本宫让你走着进来,躺着出去!”
屠睢和田假一听这话同时站了起来,一个护着父亲,一个拦着太子。
驸马也站了起来,把屠睢挡在了身后,面无惧色说道:“走,我们现在就去库房,看看到底查出了什么事,值得太子殿下如此大动肝火。”
田假忙对太子说道:“太子殿下,何需为小事动怒,不如坐下来喝一杯。我们兄弟许久未见,小弟正有些事,想要告诉殿下。来人,重新收拾一个房间,去王都最大的的的酒楼置办些酒菜,小弟要给太子殿下接风洗尘。”
太子正在气头上,对田假怒道:“还有你!想偷偷给父王报信是不是?谁不知道那间酒楼是高公公开的?我告诉你,今晚我的人就守在库房,若是查出什么事,查库房的人一个也别想走!”
然后他又用剑指着驸马道:“还有你也是!”
那锋利的剑锋距离驸马的眼前不到半尺,驸马问心无愧,坦然相对。
但田假却心里咯噔一下,太子这是连金吾卫的人都敢动吗?那可是父王的亲卫!动他们与谋逆何异?
他正要劝太子三思,这时只见一个太子府的侍卫飞奔而来,上气不接气说道:“太子殿下,不好了!库房里的东西都不见了!”
太子一听浑身发软,后退了几步,手中的剑不知不觉放下了一半。
他感觉到了一种比查到什么结果更大的恐惧。
那可是十几万石粮食,怎么就能不翼而飞了?
秦国的时候,有人告诉他那五万石粮食,其实是被秦王收走了,那这次,难道也是父王先收走了他的粮食,才来查他的库房吗?
看来父王多少还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父王什么都知道了,自己却拒不交出令牌,难怪父亲被气病了,他实在是太蠢了,太蠢了!
太子悔得痛心疾首,身形也佝偻下去。他化悲愤为力气,重重把宝剑往那整块紫檀木的桌面上一戳,半截宝剑刺入了桌面。
田假心中一阵摇头叹气,这上好的宝剑,锋尖怕是毁了。
为了这小块尖尖,整段刀刃必须要拆下来重新打制,当初用的可是一块几乎没有什么杂质的天然精铁,现怕是有钱也难寻了。
他那价值千金的紫檀木桌面也毁了,即使补好了也会留下一块癍痕。
但这会他顾不上为自己的桌子可惜,而是告诉太子道:“太子殿下不必惊慌,那些粮食都是小弟买了,当时接洽是一位东宫的吕公公,如今太子殿下住在别苑,怕是还未得知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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