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样,主子也依旧心存疑虑?
封行止对待亲信多了不少耐心。
道:“她冒名顶替他人,特意混进府上接近我,无论如何,都不得不防。”
“主子说的是。”折剑不再多言,行礼后告退离开。
*
之后几日,钟婉意都没再来正院。
药膳倒是每日都照常做,只不过做好了,她会委托别的婢女去送。
两天后,被委托送膳的婢女突然哭着找到钟婉意。
也不说具体出了什么事。
只将托盘狠狠摔到桌上,捂着脸跑了。
钟婉意深感莫名。
而在这之后,不管她再说什么,都没人愿意帮她送药膳。
无可奈何。
第二天,她只能自己去。
正院卧房的门开着。
钟婉意在封行止冷森森的注视下,快步进了门。
“殿下,请用。”
四个字之后,她放下托盘就准备离开。
反正堂堂太子的卧房,不会缺下人收拾用过的碗碟,她不是非要等他吃完再走。
封行止拧眉盯着她的背影,神色阴晴不定。
第三天,钟婉意依旧放下东西就走。
第四天同样。
到了第五天……
封行止阴着脸一把攥住钟婉意的手腕。
“你也配和我玩欲擒故纵?”
“不觉得这把戏愚蠢可笑么?”
钟婉意手腕生疼,拧眉往后退,“什么欲擒故纵,疼,你放手。”
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这么凶,是想吓死谁。
封行止盯着她,一些莫名的情绪盘亘在心底,让他异常烦闷。
他原先只是难以安睡。
近几日,却成了夜不能寐。
好像身边少了她独有的那股药草香,心里便总是不得安宁。
整日整日处在燥郁发狂的边缘。
“你究竟在身上带了什么东西?”封行止一把将手里人扯到面前。
扑鼻的苦香让他禁不住凑得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