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疑难杂症是会传染的。”钟婉意提醒:“你如今养伤,身子弱,得比旁人更注意些。”
心头一动,封行止转身,突兀攥住她的手腕。
他盯着她看了片刻,试图探究她更深一层的用意。
可她眸色清亮,两眼黑白分明,他一无所获。
“你说的不错。”他松开她,没再多做停留。
钟婉意抿唇揉了揉手腕,望着他渐渐融进夜色里的背影。
这人冷漠凶狠。
但好在讲道理听劝。
次日,钟婉意开始被护卫带出太子府看诊。
能接触外界,她总算可以找机会打听钟家的情况。
一晃几日过去。
“站住!”门口的两位粗使婆子同时抬起手臂。
钟婉意仅仅只差一步,就能跨出院门。
“前天还送两餐饭,昨天和今天却都只送了一餐,今天的甚至是些菜帮子烂叶子。”
她面上带怒。
“这偌大一座太子府,难道出不起我一口正经吃食?!”
她原本不想为难这些人,可这些人却越来越过分。
原先她被关在正院时,除了一日三餐,还有干净衣裳能换。
眼下到了这玉笙居,别说换衣裳。
连饭都快吃不上了!
高一点的婆子猛推她一把,“你赖在府上白吃白住还有理?”
“别以为大家不知道你的心思,想靠着巴结太子殿下一步登天?你做梦去吧!”
她赖在这里?
钟婉意几乎气笑了,“你但凡长了半个脑仁,也能看出我是被关在这里!”
矮个子的婆子冷笑,“关着你又如何?你不是想说殿下看重你吧?指不定是你犯了什么事,殿下才扣下你不让你走。”
真是有理说不清。
钟婉意压下怒意,“让开,我要见你家主子。”
“主子他不在府中,你连这些都不知道,还想见他?真真可笑。”
高个婆子说着将院门重新关上,摆明了有恃无恐。
在太子府当差的人,不会没半点眼力见。
若不是封行止轻慢而不在意的态度摆在明面上。
哪有人敢随意克扣谁的吃穿用度,中饱私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