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屹立刻抬头,“她怎么了?”
“她昨天早上去恒兴交货,恒兴不认账,大概是气得狠了,当时晕倒了。”
“她现在怎么样了?在哪家医院?”
严屹向来斯文儒雅的脸上,少见的露出紧张和关切。
钟箐看着他,“她人没什么大碍,就是肚子里的孩子不太好。知道的,知道你是想帮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她们夫妻有仇,不想她们日子好过。”
……
钟箐走后,严屹取消了今天的课程,驱车回到住处。
进门后,他直接走到沙发前,一把掀开被子。
“起来!”
看宁远睡得沉没什么反应,他拿起茶几上的杯子浇下去。
“啊!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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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正睡得昏天暗地,猛不丁被人用水浇醒,一脸懵逼的坐起来,等看到站在沙发前的严屹,以及严屹手里的水杯,顿时抓狂。
“老严,大清早的你干嘛??”
“我知道你是个废物,但我没想到你比我想象的还更加废物。”
宁远一把抹掉脸上的水,“我怎么了我?我干啥伤天害理的事了?至于大清早的把我叫起来骂吗?”
严屹脸色冷得厉害。
以他的出身和身份,发脾气是常有的事,却鲜少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
“我让你办的事,你是怎么办的?”
“什么事啊?”
对上严屹沁着寒意目光,宁远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我办了啊,我上个月特地去公司交待黄原来着,咋了?出问题了啊?”
“你知不知道她怀孕了?就因为你干的蠢事,气得她胎像不稳,人现在还在医院里。”
两人虽然是舅甥,但因为年岁相差不大,处得更像是兄弟,而严屹也一直对宁远颇为照顾和纵溺,从来没像今天这么疾言厉色过。
就为了一个女人!
宁远少爷脾气当即也上来了,“你冲我发什么脾气,她怀的又不是你的孩子,你激动个什么劲?”
“呯!”
玻璃杯在宁远脚边炸开。
皮肤被划破的刺痛感让他清醒过来,也很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
他狠狠抓了把头发,走到严屹面前,低头认错,“小舅舅,对不起,我答应你的事没办到。你再给我一个机会,我这次一定将功赎罪,要是做不到,任由你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