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可惜的是,她忍了十六年,却在黎明前一刻,选择了悔婚,也彻底的断送了自己所 渴求的机会。
徐策又综合考虑其他人的意见,又思考一番后,却并未急于表态,只是叮嘱所有人都不要随意外传之后,就匆匆离开了家门。
“成立官学试点,让洛邑之难遗孤以及死难将士的遗孤免费入学,所需钱粮难以估计。如今整个朝堂九成以上公卿都在反对此事,加上府库无法支持,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看你笑话。
我知道你想尽快筹到足够的钱粮,但是商贾重利轻义,那徐氏女当初悔婚,未尝不是因为嫌弃伯爵府穷困无权。
你如今求助于商贾,难以奏效不说,反而会被天下儒生士子笑话,实非良策啊!”
马车上,苏定烈见姜逸抱着小狐狸,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闭目养神,忍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
“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忍着不说呢!”
姜逸睁开眼睛,看向苏定烈笑了一下,然后解释说道:“你说的没错,商人逐利,本性使然,但正因为他们是逐利,所以事情才会更容易!”
“什么意思?”
苏定烈读书一般,对于权谋、经营更不擅长。
“商人逐利,但是这个利并非只有金钱,在金钱之上,还有更加宝贵的追求——”
比金钱更加宝贵?
苏定烈更加不明白,可是不等他想明白,也不等姜逸讲完,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家君,好像不对啊!”
奚虏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苏定烈跳出来马车,而姜逸也掀开窗帘,查看外面的情况。
大街还是那个大街,只是街上没什么行人,静谧到诡异。
奚虏再次开口说道:“这条路我以前走过好多次,可是我刚才驾车,已经两次绕回到这里了!”
“有人动了手脚!”
苏定烈立即拿出了宝剑,警惕的看向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