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贱民,在哪阴沟里呆着不好,偏偏跑到这里来丢人现眼。这东西是给我二姐的,她人还没来,你这个贱婢在一旁边添什么乱?一点规矩都没有?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前面凑!”孙珮一击得中,就又挥了鞭子过去。
孙滢走过去,直接给了她一脚,才算打偏了。
见到孙滢,孙珮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
“快带着你的人滚远点,你嫁的是已经逝去的陆四爷,不要在这里让我姐姐也染了霉气。”
不是说是陆四爷来下聘吗?为何在梅花庵清修的孙珍也出来了?这下闹的哪一出?
孙滢一时之间,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正欲发问,有下人来报,说是安国公到了。
这位国公爷姓王,一人可挡千军,战乱的时候单凭一人之力就守住了一座城,现在女儿又进了宫生了皇长子,被皇上封为贵妃。不用说安国公肯定是陆家请的冰人。
正巧孙椿今日也沐休,看到安国公到来,忙将人迎到了专门招待贵客的雅座,又命下人拿出珍藏的大红袍,极为讨好地笑道:“老国公爷,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安国公是员老牌武将,根本不屑跟孙椿这种投机钻营的人打交道,可今日又受人所托不得不来。
是以他老人家扫了孙椿一眼,就两眼盯着茶杯了,一副不想说话的模样。
孙椿为了避免尴尬,不得不向外面瞧了一眼。
外面,几个女儿正闹得不可开交。
“是啊,大姐姐,今天是我的好日子,你看父亲母亲亲自把我从庵里接了回来,看他们那般辛苦,你也不忍心让这功夫白费了,对不?”孙珍说道。
她现在心情早就舒展得真如那得了雨后阳光下的树苗的幼芽一般,扬眉吐气身心舒展。
“你虽然嫁给了陆四爷,但他老人家已经逝去了,你以后只能是他遗孀。遗孀你懂吗?不要随便到别人嫁娶添丁这样的人的面前去,免得晦气!我知晓,你对我和彬哥哥成亲有些妒忌,但也不能让我们大家都看着你这张寡妇脸,没人教我不怪你,谁让咱们一个父亲的呢?今天我就教教你如何做人!”
孙珍边说边笑,一改之前的死气沉沉,整个人散发着不正常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