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摆摆手,“该用的药已经用了,老夫尽力而为,恢复的怎么样,就看天意了。”
赵氏咬了许久的牙糟,终是开口道:“你老觉得治好的机率有几成?”
“想治好很容易,想如初有些不容易!“老大夫仍旧是那句话。
这么说会留下疤痕,治不好了?
赵氏的心情差到极点。
她想大声发泄,想砸东西,想破坏一切,但她怒力的克制住自己,要冷静!
不一会儿孙椿面沉如水地回来了。
赵氏如同被宣判的囚犯一般,低了头,咬着唇,怂着肩拿帕子拭着眼角,不其期望地从眼角挤出两滴泪,但她马又忍住悲伤,含着泪珠问道:“老爷,那边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从前,她只要这般,孙椿就没有不答应的,这个方法她对着铜镜试了无数次了,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没底。
“送去梅花庵清修。”孙椿的声音又冷又涩,像从地狱的裂逢里挤压出来的。
梅花庵是京都专门准备给高官显贵的女眷犯了错的清修之地,孙珍今年十五,再过上三年五载只怕连亲事都艰难。
赵氏忍不住俯身大哭,断断续续地哽咽道:“她是您……的……亲……生女儿呀!”
怎么会忍心让她去梅花庵?
珍姐向来眼高于顶,真送去梅花庵那等于将她的自尊心狠狠地放在地上磨蹉,呆上三天,人就废了。
她可怜的珍儿啊!
赵氏重新洗了脸,梳了头,上了妆,又亲自给孙椿奉了杯茶,她这是准备和孙椿谈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