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已明言,良真殿下之才无可匹敌,今川家无人可出其右。只要其为家督,杀了老身和承芳都无妨。只有心狠之人,方能成大事,方能壮大今川家。他伏击承芳一事非但不会令老身起疑,反倒是更令老身赞许。”
“御台殿可否有些误会?贫僧想说的是,良真殿下居然能在御台殿封锁消息的情况下,早早安排人在承芳回骏府的路上伏击。以善德寺到遍照光寺的距离测算,他至少也要在今日早晨就知晓了上总介殿下和彦五郎殿下暴毙的消息。”
“能以出家庶子身份布局中枢,如此之快得到消息,更说明此人能力之强。将今川家交给他,足以无忧。”
“御台殿还是误会了。世上当真能有这么顺利的刺杀部署吗?说服福岛家在局势未明朗之前刺杀家中嫡子,该花费多少口舌?他又如何拿到准确的证据证明两位殿下已死?这些事情是能在瞬间完成的吗?”
“大师想说什么?”
“如果把所有需要的时间都考虑在内的话,良真殿下很可能在两位殿下身死之前,就已经知道他们会在今日凌晨暴毙了。”
寿桂尼第一次陷入了沉默。
屋子里其他的武士们也都微微颤抖起来。
“大师想说,是良真殿下谋杀了老身的两个儿子?毕竟两人在同一天忽然暴毙,本就不寻常。老身调查多时,也是一无所获。”寿桂尼的目光逐渐收敛在太原雪斋脖颈边的刀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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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未有定论。但除非良真殿下有未卜先知之能,否则他与两位殿下暴毙之事,必然脱不了干系。”
屋内的其他武士有些躁动,今川氏元却感觉呼吸忽然顺畅了一些。直到现在,他才逐渐理清楚了发生了什么,对险些来临的死亡的后怕也涌上心头。
“那又如何?”没想到,寿桂尼的下一句话却直接将今川氏元好不容易缓过来的心情打入谷底,“老身已认准良真殿下的才能,只要他还是今川家的血脉,是老身已故丈夫的孩子,他做什么都无所谓。只要他能带领今川家走向昌盛,哪怕他为了上位谋杀了老身和老身的两个儿子又何妨?杀伐果断,方才说明他得堪大任。”
疯了吧…为了今川家,她已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