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张辰心中一横,直接一个头磕在地上,就当是提前给沈琅上坟了:“臣斗胆进言,就是刚才通州大营哗变给微臣提了一个醒,先不说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如果此时将燕氏一族全部捉拿,这件事被边关的燕家军知道后,那么会不会在有心人的挑唆下,从而也导致哗变呢?
要知道大月国向来对我大乾贼心不死,如果边关的燕家军发生了哗变,那么大月国一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如果大月国一担突破了边关,而南边的平南王逆党见到后绝对会再次起兵,那么到时候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嗯~”沈琅听着张辰的话后,心中顿时有些麻爪,他好像确实考虑的的有些不周全,光顾着内部的利益得失了。
燕家是否忠诚对他来说并不是那么的重要,他真正需要的是燕家手中掌握的兵权,毕竟拥有大乾一半战力的燕家实在是太刺眼了。
另一方面他已经从太医口中得知,自己就剩这两年了,可现在他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孩子,怎么能把这么大一个烂摊子交给他呢。
所以他才一直默许薛远对勇毅候府的迫害,而且最坏的打算不过是对方起兵造反,但拥有张辰的几万禁军精锐,他也不怕。
但现在当张辰提起如果此时拿下燕牧全家会造成边关燕家军哗变,从而让大月人长驱直入的话,那么这个代价就大了啊!
还有南方的平南王逆党,如果他们趁此机会起兵,那么自己将会面临收尾不相连的局面,到时候会造成什么后果谁也不知道。
如果说燕家只是沈琅的内忧,那么草原上面的大月国就是整个大乾朝最大的外患,平南王逆党跟它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小可爱。
要知道因为他近些年来的努力,平南王逆党已经江河日下不再是他的心腹大患了,他也不认为他们有这个能力打过来。
而大月国就不一样了,早些年由大月人统一草原后,就常年对大乾进行南下侵略,而大乾面对强力的大月人也根本毫无办法。
只能被动的依靠关卡、城池来勉强抵御,其中燕家最早就是边关的将门世家,而燕牧的爷爷因为对大月打了几个漂亮的大仗,从而被册封为勇毅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