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斯夫人送来了红茶和三碟糕点后才离开,不得不说,劳伦斯夫人在烹饪和糕点方面,绝对是非常有实力的。
威廉拿起一块小饼干,示意蓝斯也尝尝看,“有肉馅的饼干,你肯定没吃过。”
的确没有,蓝斯拿起了一块,饼干比普通的饼干要更厚一点,而且能看到有一股油从里面渗透出来。
威廉几口吃完,拍了拍手,震掉了上面的残渣,“她本来想要做一个鲜肉派,但第一次做,在一些未知因素的干扰下,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鲜肉饼干。”
“不过我们品尝之后觉得味道还不错,而且提了一些建议,所以你就看到了现在它的进化体。”
“社区里的人都喜欢这种鲜肉饼干,但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得好!”
蓝斯尝了尝,味道的确不错,“很美味。”
“那么……”,威廉靠在椅子上,“艾米丽说你有些东西想要和我聊聊。”
艾米丽是劳伦斯夫人的名字,联邦的女性在嫁给丈夫之后,就会把自己的姓氏改成丈夫的姓氏。
她现在的名字是艾米丽·劳伦斯。
“是的。”
蓝斯点了一下头,掏出了香烟,递了一支给威廉,威廉接过香烟后似笑非笑的说道,“你刚才说你在戒烟。”
蓝斯露出了不在乎的表情,“现在失败了!”
两个男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等香烟的烟雾开始缭绕,蓝斯才说道,“我现在手中掌握着大约三千七百张工卡。”
“这些工卡代表着七千四百份工作,也代表着至少有三千七百名非法移民,在为我工作。”
“我打算扩大这个数量。”
蓝斯和威廉都没有谈论起移民局的问题,因为他们都很清楚,现在这个阶段联邦是离不开这些廉价的非法移民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非法移民没有人权,和过去棉花地里的摘棉花小能手们一样,都是经济发展不可缺少的一个环节。
也许一个两个非法移民被举报了,移民局会去管,但几千人聚集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就不敢管。
威廉把烟灰缸往桌子中间放了放,示意他继续说下去,“现在这些非法移民的社会地位很是问题,之前总统先生承诺过要解决非法移民身份尴尬的问题,但现在似乎他不愿意谈起这个问题了。”
威廉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你想帮助他们从非法移民变成合法移民?”
“这件事我不太确定,因为实际上到目前为止,总统府那边没有进一步的消息传下来。”
“你知道的,在大选之前总统不管承诺了什么,都有可能是他为了获得选票的做法。”
“现在他已经连任了,他不一定会履行他的那些承诺,而且反移民的游行示威才过去没多久,如果现在就这么做的话,只会让他很被动。”
“这个政策就算要执行,也不是这一两年内能够落实的。”
“他们会拖下去,也许在最后两年时有可能解决,但这两年不行。”
“他们和自由党做了交易,或许这个也在条件之中。”
自由党的中坚支持者就是这些人,地主,农场主,甚至是过去的奴隶主。
肯定也会在各种政策上偏向于大地主,大农场主阶级。
而没有人权的非法移民,显然对这些群体有很大的帮助,他们能够和过去那样,如同使用奴隶那样使用非法移民。
为了获得这些人持续的支持,他们肯定会想办法让非法移民始终保持现在的状态。
这种事情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干了,历史上几次说要给非法移民合法的地位,然后逼着他们去修铁路,去挖隧道,修公路。
等修的差不多了,这些非法移民就消失了,然后挑选一些老实的,让他们成为联邦移民,接着开启下一个轮回。
“一点办法都没有吗?”,蓝斯问。
威廉摇了摇头,“一点办法都没有,除非发生某些……政治运动,逼迫州政府那边通过地方法的形式,来实现给予非法移民合法身份。”
“这种情况很少见,以现在的社会情况来看基本上不会发生,而且就算发生了,也未必能够真的解决。”
“并且这种身份也只是州内合法,一旦离开了本地,他们依旧是不合法的联邦公民。”
“但是这也不一定全对,或许总统先生碍于他承诺的那些话,或许会有一些政策上的变动。”
“不过……”,威廉弹了弹烟灰,“你手里掌握着这么庞大的一股力量,永远都不是什么坏事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够用得上。”
此时威廉心中已经有了一个隐隐约约的想法,如果蓝斯真的有一天手中的这些人能成为拥有投票权的联邦居民。
那么他竞选议员似乎就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与此同时,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骂骂咧咧的从一间地下室里出来,又他妈输了两块钱。
他干了一周的临时工,才赚到了四块五,结果一晚上就没了!
赌博害死人啊!
他看着自己的手,恨不得拿把刀把这只手给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