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药?”
叶定边与永盛帝二人同时一惊。
随后:“玄儿,这东西可是我大靖的底牌,怎能轻易使用,再说,我这次前去西北,主要是以守为主,此物当也用不上才是。”
“爷爷,用得上!”
叶玄重重点头,眼神灼灼。
“爷爷难道还没看清势态吗?党项这般时候突然对我大靖用兵,绝对不仅仅只是试探一下,当时下了很大的决心的。这般情况之下,爷爷若依旧依着十几年前的防御策略对待,恐难以应对。”
“更何况,如今党项军力也不必从前,先不说其他,便是党项的铁鹞子,渭水河畔那夜,若非孙儿靠着这火药之威,恐也要葬身在他们手中,这火药配方你一定要带上。”
叶定边神色随之一凛。
微微侧目看了一眼旁边的永盛帝。
他岂会不清楚这次西北之行的凶险。
可是这火药虽然威力巨大,而且对敌人的威慑极强。
但却也是大靖的底牌之一。
陛下还指望用这火药一统天下,岂能一开始就用在一场防御战上?
永盛帝略微皱眉,凝视叶玄,一言不发。
他自然也是清楚叶玄这样做的目的。
只是这小子没有经由自己同意,直接将这火药配方交给叶定边,多少让其心里有些不怎么舒服。
而叶玄似乎早就料到了永盛帝心中所想。
继续说道:“呵呵,爷爷,这火药虽然是我大靖的底牌之一,但却并非最大的底牌,孙儿这里还有几张底牌呢,绝对比这火药效用更大。这样好了……”
一边说着,叶玄将递到爷爷叶定边手里的火药配方重新接了过去。
而后将其撕扯成了几块碎片,然后将其团成一团。
“好了,爷爷,您将这火药配方分别置于不同之处存放,若战事尚未吃紧,自可不启用,若是战事吃紧,再将这火药配方拼凑到一起,如此,也就不必担心火药会被奸人偷去了。”
“陛下,您看如何?”
“既是叶玄这般说,叶爱卿,这火药配方你便拿着好,以备不时之需,不过如叶玄所言,一定要妥善保管,决不能落于他国手中。”
永盛帝重重点头,纵是心中对于叶玄这般将火药配方交于自己爷爷的做法有些不满,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既然陛下恩准,那老臣遵命便是。陛下尽管放心,不到万不得已,老臣绝对不启用这火药!”
叶定边随即信誓旦旦道。
“爷爷,除了这火药配方,还有另外一样东西。”
“什么?
“兵书!”
说着,叶玄从怀中取了一本厚度只有拇指厚的册子递给了叶定边。
旋即解释道:“这兵书乃是孙儿根据西北山川地势以及党项人历次用兵习惯所编纂而出,尚未编纂修正完毕,如今势态紧急,也只好先给爷爷您救急了。”
“其上,孙儿对西北山川地势该如何排兵布阵,该用水攻还是火攻以及其他攻击方法都做了详细的描述和阐释,爷爷您带兵几十年相信一看就能明白爷爷所要说的到底是什么。有了这兵书在,不说能保爷爷您战无不胜,相信也可以让爷爷您在应对党项之时,减轻一些压力。”
“你写了应对党项国的兵书?”
叶定边吃了一惊。
虽说先前,叶玄管家魏伯曾经与他提过,自己这孙儿似乎在编纂兵书。
只是带兵打仗打了几十年的他并未当回事。
在他看来,想要著兵书,若没有几十年的带兵经验,以及聪明的头脑根本是不可能得事情。
叶玄这小子虽然脑子足够聪明,可他几乎一丝一毫的带兵经验都没有。
前不久,卫戍营背影其带兵与党项国嵬名宏图干了一架,虽是赢了,但在他看来,也顶多是小股兵力的碰撞,根本说明不了什么。
是以,即便是现在叶玄将这兵书递给他,他也没太当回事。
仅仅是想要让其在永盛帝面前多露脸,故意提高了一些分贝。
同时,眼眸望向了永盛帝,好似在说。
你看看,我叶家为了陛下您,可谓是拼了全力了。
事后,莫要寒了叶家人的心才是。
永盛帝似乎也明白叶定边的用意。
眉头微微一蹙,瞳孔一缩。
沉声道:“你们叶家一门,为朕为大靖鞠躬尽瘁,朕自放在心上。等西北事态平息,朕重重有赏。”
“老臣惶恐,岂敢尚未立寸功便向陛下邀功?”
不敢?
你这老东西,已经在邀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