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神情冰冷的守卫则无言的跟在她们身后。
“我会抓住那个未来,将胜利带给你们。”
谢丽扫视现场,在那对眼瞳中蕴含着深深的强烈意志,没有人敢与她对视,就连辛迪也是目光微侧,没有直视对方。
不只是因为在那翠红眼眸的深处的那一片非尘世造物的菱晶森海,更多是因为她那毅然决然的将屠刀对准自家族人,从而登顶家主之位的那份血腥恶名。
嗜杀胞弟,斩首父辈,囚禁亲眷,只为让自己的意志贯彻下去的那份冷酷行为。
在民间甚至隐隐有将她视作恶女再来的象征。
谢丽没有管周身那些暗暗窥视这边的视线,她只是注视着前方,自从曾经因为那份迷惘做下错事后,她就不再允许自己看向别处。
因为心怀侥幸,因为迟疑不前,因为对未来满怀恐惧,所以,她才会避开目光,从而引发了那份考验中最为凶险的一部分内容。
如果需要手握鲜血才可以前进,那么,她又有着几分能那么做的决心呢?
当日的她无法回答,所以只能坐视那一幕的发生。
而现在........不会了。
谢丽的心中闪过无数思绪,但她的目光依旧仅是望着远方。
在她的身后,蕾克利看向她的目光却不由有些放空,那对总是显得愉快的海蓝色眼眸中闪过一抹遗憾和感伤。
结果,她还是无法改变这个人,冷静一想,似乎也是时候抽身离去了。
心中虽然无数次的这么想了,但她的脚步却没有半分移动,而是依旧站在原地,只是默默的守在对方身后,就像以往一样,以自己曾经最为自豪的智慧替对方解决一些麻烦。
也许,自从她看着那个手中满是鲜血,眼中却一片死寂的‘好友’走出那个小屋子后,她就无法孤身离开了吧。
她揉揉脸,让僵住的面孔松缓几分,用自己悠然的声调说道。
“不必担心,只要我们能短暂挡住对方几天,沙兰女王承诺的援军就会到来,呼呼,所以大可放宽心哦。”
听到她高声道出的话语,原本表情紧绷的神殿精英们这才吐出口中的气,这时他们才发现自己原来不知何时就屏住了呼吸。
而隔着数条街的另一处,只有昔日的荣耀还值得夸耀的贵族们正在指挥着下人救助着处于弥留之际的民众。
一只只的摩罗飞上高空,张开了带着‘隔绝’意味的屏障。
在这片刚生成的淡黄色空间中,人们得以呼吸到新鲜的生机,原本衰弱的气息这才稳定下来。
“哼,柏克莱,你家的家主还真会指派人啊,竟然让我们也出来做这种事。”眼中带着郁色,难言心中怨言的中年冷哼道。
有着红钻色眼珠,面容却显得极为苍白的青年却只是摇摇头。
“法莱亚,这种话就不用说了。”正按着眉心,有着棕黄色眼眸的男子沉声道。
“怎么,里奇,吃药吃多了,把脑子也吃傻了,竟然会帮外人,真是稀奇了。”法莱亚冷笑连连,丝毫不给对方面子。
“要不是你生出来的那个下贱女人,我们能落得今天的这个局面吗?!”
“还有你,易克多,身为你家的继承人你就不能有些出息,非看着一些女质之流逞凶,我呸!”
“呵,那你鲁克家族呢,现在怎么不是你做主?”原本冷着脸,正在看着好戏的易克多立马阴阳道。
“你——”法莱亚眼中怒气一闪,继而被他压了下去。
里奇再度捏捏眉头,总觉得自己还不如还处在被药物控制的那时更好,一切事务都由那个‘女儿’处理,自己只需要考虑如何玩乐就好。
可惜,在那个‘翠红之女’的挑唆下,被对方恢复心智的自己就鬼迷心窍的开始了反抗,最终导致那个好用的家伙就那么死了。
一想到这里,他扫了眼自己原定的继承人,对方依旧在和曾经的鲁克家主互喷,里奇摇摇头,心中暗自叹息着,竟然会遇到这种麻烦,他也真是倒霉啊。
曾经在这个城市处于支配地位的五大贵族。
除去几乎已经同未央神殿融为一体的思贝鲁奇家族残支,以及已经彻底覆灭的兰科家族,剩下的三家中,法特与鲁克已然衰落,只剩下恩斯里家族还勉强有些荣光。
他心中思考着,为何自己这些贵族会沦落到今天这种被人随意指派的局面中。
很快,他得出了结论,还是‘圣迹’需要的继承者太过罕见,恰好他们这一代都没什么好的人选。
不由的,他再度怀念着那个工具。
在曾经象征性的大典上,若非被易克多强行阻止,恐怕那个东西当下就能继承银月祀塘的力量,也正是看到那一点,自己才不得不对那个工具展现一些好意。
呕,现在想起来还有些恶心。
那些粗俗的,贬低神圣血脉的逆血者,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带有迹绘现象的人。
里奇心中满是厌恶,那些象征着与外族通婚才会诞下的小孩,在以纯血为傲的贵族中只是单纯的拖累,那种东西他才不承认是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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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清楚先祖们为何要特意设置陀罗院用来收容那些家伙,但索性也不费太多钱的他也没有太过理会,只是任由那个制度继续运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