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的领域吗,不知有几层存在”她轻声喃语着,眼珠一动,眼前的白茫茫的道路轰然碎裂,仿如书页翻动的声音响起,一座高耸巍峨的图书馆映入眼帘。
四周是宛如迷宫般的通道,墙壁上摆放着密密麻麻的书籍,即便神女用无暇之眼看去,也能看到那上面真实不虚的灵光。
小主,
“虽然也可,但还是太过繁琐”
指尖在眼前划过,庞大的图书馆再度破碎,如同光点汇集的河流环顾在周围,映的她的面孔蓝莹莹的,看上去显得瑰丽而神秘。
“虽俯拾可读,但还是费事”
指尖再划,又是一幕景象浮现,那是由无数道圆环组成的空间,只要目之所及就能读到内部蕴含的道理,亦或当时的影像,可谓是栩栩如生的再现当时的场景。
“我言在东,其指在西,仅凭我如今的微末见解,未免有知见障诞生,不妥不妥”
光景再度破裂,冉秀竺接连吐露不足之处,将所现之景摒弃,就这样,连同开始一连破碎了十次,眼前再度出现一个白茫茫的空间,眼前有一个长须及地,眼角抽搐的老者。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自诞生以来从未见过你这般难对付的后生,说吧,你有什么想知道的,我‘亲自’教导你”
老者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眼珠都有些泛红。
冉秀竺笑了笑,眼神变得认真,她专注的盯着对方,脸上写满了严肃。
“要说获取知识,有什么比得上你们这些‘知识’的化身呢,该说是终于见到了你了吗,我确实有问题相问,也不知您能否打上来”
“哼!小鬼竟会吹牛,就凭你的见识还能难倒我不成,在联邦之内,除却那位,就属我知道的最多,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我都——”
老者正在夸耀自己,语气却忽地一顿,他有些狐疑的看着对方,左手摸着自己的胡须,表情凝重的说道:“不过,有些东西我可是不会说的,毕竟那个...就是....你懂的”
老者虽然挤眉弄眼,看似一副神秘的样子,但冉秀竺却很明白它的虚实,这个家伙充其量是一个索引器,只有被上面允许的知识才能说出来。
而这也是那些高层的共识,他们可不允许有一个知晓自己秘密的‘外人’存在,即便对方被他们全权掌控,而她到这里实际上就是在问询‘那些人’。
“那场甘岭之战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至今也深藏在历史的背面,不让我们这些后人知晓,当时如日中天的三大势力为何会竞相瓦解,连同另一位大总统也消声觅迹”
冉秀竺屏住呼吸,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现在的三种道路,其实在历史有着不同的称呼,那是原本的三大势力对命名权的争夺。
东方是宏观调控,求真务实,指针重构(自我干涉)。
西方是事项推演,完美阶梯,指针重构。
而某个消散于历史中的势力是,万象一体,生命蓝图,场域更生。
而最终随着那场大战,森之联邦随之规范了各自的名称,即事项推演,生命蓝图,指针重构。
“...........”老者的面孔变得僵硬,他呆呆的望着冉秀竺,脑袋忽地一歪,右眼合上,左眼闪动着黄铜般的色泽。
“有趣,祈祷者的后续衍生吗,真不愧是......”有些模糊的男声从老者的口中说出,他饶有兴趣的看着这边,如同在望着什么新奇的物件一样。
冉秀竺的心中不由有些发寒,那种目光,绝没有把她当作人来看,而是一件精巧的艺术品。
“真想肢解你看看啊,可惜.....”语气中宛如包含着无尽的惋惜,他的眼眸深处露出些许悲伤,那是深以为憾的表情。
这一刻,冉秀竺明白了,为何这些旧时代的强者会被主流所排斥,因为他们距离人——已经太远了。
“请您回答我的问题!”她强行使自己冷静下来,出声询问对方。
“闭嘴!区区实验品”声音瞬间变得冷厉,黄铜眼珠漠然的俯视这边,宛如尸山血海中杀出的气势扑面而来。
冉秀竺的眼珠变得纯白,神圣的身影从她身后浮现而出,口中低吟着,音符飞扬而出,环绕着周围。
“......原来如此,他还真是有心了”
‘老者’打量着这边,气势却如同清风一样消散,他的脸庞变得柔和,温声道:“我明白了,这样对你负担也很重,还是及早收起来吧”
神女眼神戒备的看着对方,周身的音符却渐渐隐退,头上汗水刚一出现就被她蒸发,她保持着刚毅的态度,眼神坚决的看向对方。
老者笑了笑,语气有些唏嘘的说道。
“那可真是一场大战啊,拜那所赐,我们这些残存的遗老几乎全员带伤,余者也都各有后患,需要自我封闭,以免殃及后人”
“而我在当时的战场也并不显眼,只是一介普通的研究者,虽然也有人说我手段太过粗鲁,但我可却不认可他的看法”
“哦,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了”
“我是炼金术士,你可以叫我——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