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哪里人?”
经过漫长的排队,船只终于驶入了港口,港口如今没了守卫,而是走过码头上岸后,偌大的气泡前,有了十几处通道。
陆鸣看着这阵势,心中稍稍闪过一丝不安。
在他看来,陈卿这次布置应该是极为勉强的,但他却敢让如此大流量的货商进出,是艺高人胆大还是打肿脸充胖子?
“这位军爷.”陆鸣开口笑道:“我们就是跟着同乡,进点茶叶和酒水生意的,您看”
士兵皱眉,看向了后面的货物,稍微抬鼻闻了闻,便闻出那酒水是云州最近火热的雪里香,茶叶则是云州现在卖得最好的雀舌。
于是看向对方:“你们.身上没有神印?”
“禀军爷,这咱们这伙人呐,被救到云州的时间并不长,也就一个月的光景,实话说吧,我们呐,以前也算是小富之家,那些苦工都是我们养的家丁.”
“云州的大人没说过?现在不许蓄奴吗?”士兵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当然、当然!”陆鸣连忙道:“这不.这些家奴啊呸,是这些家丁,以前都是家生子,从小就在府上服侍我们,即便现在解散了,一时间到外面也不知道做什么,于是吧,我们就试一试,自己做生意,我们可没继续蓄奴哈,都是他们自愿跟着我们的,我们都会按照云州城主大人的意思,正常发放工钱,不限制自由的。”
“哟,还家生子,看来还是个贵族老爷?”士兵调侃起来,眼神中带着讽刺。
这几年,江南在陈大人治下,百姓对以前的地主、贵族敬意越来越少,尤其是他们这些斗士军,对地主越发看不起。
“过去式了、过去式了.”陆鸣摆手赔笑道。
“哼!”士兵冷哼一声:“知道是过去式就好,都老实些,现在可不比以前了,你手下那些脑子还没转过弯来的家丁我懒得说,但如果有人要走,你们若是敢拦,可是要剁手的!”
“不会、不会,军爷放心,我们是守规矩的人家、守规矩的人家。”
“那最好,走吧!”
“是是是,来军爷,这是孝敬您的.”陆鸣一脸市侩商人的样子,叫人搬出两大坛酒水过来。
士兵冷冷看了一眼,拿起其中一坛垫了垫,随即道:“就一坛,另外一坛拿回去,我买不起那么多,这酒水如今贵着呢,呐,这是酒钱,云州市价现在是这个价吧?”
“哪里能收军爷的钱?”陆鸣连忙摆手。
“看来是第一次做生意”士兵冷冷道:“受贿在江南,要重罚,你想害我?”
“这这两壶酒而已,哪里算什么受贿?”
“两壶雪里香,市价百两香火银,怎么就不算受贿?我一个月军饷才三十两香火银呢,好了,赶紧进去,不要耽搁后面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