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清听得抓心挠肺,心说赵大官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个毛病,凡说起这些关键的,每每都字句遮掩,弯弯绕绕,总勾得人好奇得不得了。
难不成就不能痛痛快快直接将结果给说出来,偏生要铺垫这样多?
“快直说吧,我真真要好奇死了!”
赵承砚笑了笑,不过是不想柳云清吃饭吃得那样急才故意这样说的。
而今见人实在不耐烦了,他便也不再隐瞒,且拿了帕子将手给擦干净,从怀里掏出一个挂着红穗子的玉佩。
“就这?”
柳云清不是不识货的,她虽平日里不见多打扮,可到底是做生意,总有些只敬衣衫不敬人的,故她首饰匣子里也有几样子好货傍身。
这玉佩只是普通的豆种翡翠,也不甚透亮,想来是主人不够爱惜,表面甚至瞧着有些粗糙过头了,再看上头雕刻的纹样,只单单一个歪歪扭扭的“泰”字,像是学徒的练手之作。
若是放在外头卖,便是出半两银子都得叫人掂量掂量值不值得。
“阿砚莫不是在拿我逗趣,这算得什么好货?”
赵承砚笑了笑,指尖划着上面像是磕碰出来的细缝。
“只单看着玉佩品质确算不得什么好的,可若是这玉佩还有旁的作用呢?”
“旁的作用?”柳云清紧盯着那玉佩,顺着阿砚手指点过的地方一一看过去,很快她发出疑惑之声,忙举起这玉佩对着外头的光看。
“这玉佩竟还是拼凑起来的!”
赵承砚拿过柳云清手中的玉佩,手捏住两边朝不同的方向转动,乍一看还当是赵承砚将玉佩给掰断了,然再定睛一瞧,这玉佩竟像是个魔方似的,绕着中间的轴转动起来!
这世上竟有如此巧思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