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他,只因如今的大汉帝国,的的确确已经无兵可派。
距离两人驻扎地最近的水军,是已经被江锋打残正在重建的曲州雍奴水军,距离两人最近的陆军,则是地处曲、薄两州交界处凌源山脉的平田军、华兴武备军和位于曲州德诏郡的雁门武备军,同在凌源的平田、华兴武备两军,正忙着驻军嘉福山与江锋刀兵相见,雁门武备军相对距离较远,加之武备将军钱成利欲熏心唯钱如是,听说被蒋星泽收买,正帮着江锋稳固德诏郡,又哪里来的闲功夫去理会薄州这摊烂事儿?
如此算来,刘瀚、刘沁在此驻防,驻是驻了,但却没有可防之人,如何不使两位新王高枕软榻、彻夜狂欢呐!
将军懈怠,将官效仿,士卒从之。
整个襄平军和侯城军从上到下,全部无比懈怠,不务兵事,终日尽醉,就连往日例行的帐内夜巡,都不复存在了。
天上一轮明月,地上一点烟火。
在这种懒散疲软的状态下,轻帆一叶,借着星辰暗隐,悄无声息地驶入横亘两军的一片清波碧岸之中。
两名身披黑色斗篷,内套紧身劲装的高挑公子,从轻帆之中缓缓走下船来。
两人在河边微微翻绿的芦苇荡中隐匿了一阵儿,听到一声鹧鸪啼叫,便大大方方向岸北的营帐走去。
“懿哥,这刘沁和刘瀚可真是窝囊废,你瞧瞧你瞧瞧,大半夜的连个巡夜的校尉都没有,竟被我夫妻二人如此轻松地混迹进来。哼,此等庸才,也就是被大秦当了棋子才会乘风化雨,不然封王**,哪里轮得到这种货色!”
那女子声如莺啼,言语中夹带着对刘沁和刘瀚的无尽嘲讽。
另一名公子轻声道,“呵呵,遇到这种货色,也是上天垂帘我等啊!”
“懿哥,看来,此行无忧啦!”